梁牧睁开眼，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父亲坐在床边处理扎纸人用的芦苇杆，空间内的三样东西也出现在床头，梁牧伸手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将它们盖了起来，心道先藏起来吧，等确定诅咒后，再来研究它们。
“老爸……”
梁大洪正在低头干活，听到梁牧叫唤，赶紧放下手中的芦苇，望着梁牧面露喜色，一脸慈祥。
“醒啦儿子，你快吓死我了。”
梁牧对着父亲笑了笑，证明自己没事，望向窗外，只见窗外夜色如墨。
“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你昏迷了快六个小时了。”梁大洪小声回答，说完之后出去端了一碗鸡蛋面进来，走到床头，对着梁牧关心说道。
“饿了吧，你妈说你之前每晚都要复习到深夜，习惯半夜吃点东西，她给你准备了一碗面条，你快趁热吃。”
见父亲这般温和慈祥的动作，再看看母亲做的这碗面条，梁牧忽然鼻头一酸，差点流出泪来，还是妈妈最疼我。
梁牧的确饿了，接过面条吃了一大口。
“我妈呢？”
“我们不知道你啥时候能好，我就和你妈分工，她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下完面条后，我让她回去休息了，女人不能熬夜，老的快。”梁大洪居然对着梁牧做了个鬼脸。
梁牧从来没见见过父亲和自己这么亲和活，以前他总是很沉默，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只知道低头干活，却很少和自己交流，如今见父亲忽然之间转了性子，变得如此随和，梁牧还满喜欢他这副模样。
“老爸，我问你，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曾祖一样，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梁牧开门见山，今日和父亲敞开心扉后，梁牧感觉又拉近了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
梁大洪明白，梁牧为何要问这件事，所以也没有打算隐瞒，如今儿子也长大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和你妈当时很正常。”
梁牧一听感到很奇怪，难道还有其它形式，正想着，忽然又听父亲淡淡说道，声音中居然还有一丝羞涩，天呐，梁牧简直不敢相信，父亲这魁梧的模样，居然还能发出这种声音，再加上父亲这纠结的表情，梁牧要简直惊呆了。
“不过和你妈结婚之前，我还谈过一个，那时候我和你一样，不信命，也不愿意从事扎纸这一行，我想去参军，去部队的前一天，隔壁河套村你刘阿姨来送我，我们俩在高粱地里喝了点酒，然后谈了谈人生和理想，后来又相互探索了一下，结果我发现我不行。”
梁牧差点把面条喷到父亲脸上，想到平时憨厚，不苟言笑的父亲居然还满幽默，行啊，够浪漫的，高粱地里谈理想，还相互探索一下，搞科研吗？说的真够委婉的。
“第一次不会是你太紧张了吧？”梁牧说道。
梁大洪摇了摇头。
“绝对不是，我心理素质很好，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紧张的，后来在部队上又认识了你张阿姨，我们也相互探索一番，还是不行。”
梁牧没想到，父亲年轻时阅历也够丰富的，一会刘阿姨，一会张阿姨，真不知道再问下去，自己到底还会冒出多少个阿姨。
“好吧，我已经明白了。”梁牧说道。
儿子刚醒，梁大洪也没有问儿子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晕，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只要梁牧身上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他就放心了，如果有必要，相信儿子一定会和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