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兵同志，你对李芸少校能力怎么看待。”
“她可以指挥一个班，不能再多了。”
“......上等兵同志，请慎重回答。”
“很慎重。”
“你是否清楚你的言行可能决定李芸少校职务变动。”
“清楚！”
“你们在行动中有分歧......”
“等等，上校同志，请注意措辞，我对李芸少校个人能力问题看法，与我曾和她出现分歧无关，她是个好军人，但不是好指挥官。”
上校沉默一阵。
“上等兵同志，根据你的档案，你的军旅生涯经历钢七连、红三连、师教导队等单位，是否可以请你明确说出，在你军旅生涯过程中，接触到的基础连队主官，他们是否算做优秀指挥官。或者，他们是否有潜质成为优秀战地指挥官！”
成才同样沉默一下。
“问题与此次战斗无关，我拒绝回答。”
上校眼皮一跳，无奈摇摇头。
成才答案很冷，和书面简报一样冷……
叹息一声。
“成才，放松，李芸少校已经主动申请调离。”
成才眨了眨眼睛。
真的？
既然如此你叹啥气？
这是好事啊！
总不能因为她是女性就可以容忍她以一般的能力指挥士兵去作战吧！
那不是疯了么！
上校嘴角抽搐。
成才没有掩饰表情。
这表示他非常抗拒李芸。
够硬！
上校继续道：“申请大概率会被批准，很可惜，李芸少校是华夏第一批女子特种兵......不过你的结论是对的，她确实不合适。”
成才耸肩。
上校表情再次严肃。
“最后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
氛围压抑。
空气弥漫风雨欲来的气息。
“请说明对失去行动能力武装罪犯的打击行为除了a集团军军令外是否有其他内因推动。”
“没有！”
“请说明为何要命令小鸟号队员使用枪榴弹......”
“是建议不是命令，因为慎重！”
“假如你面对的武装罪犯成员里有女性你是否会这样做。”
“我执行命令！”
“假如你面对的武装罪犯成员里有儿童你是否会这样做。”
“我执行命令！”
“假如你面对的.......”
成才肃然起立。
“上校同志，你们请心理专家设计的这些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作为一名士兵，我不是裁判员，没法去判断和平衡人性与战争间复杂哲学关系。实际上，我必须得承认杀戮是最糟糕的事情。那么我也存在一些问题希望你或者此刻正在和你秘密通信的人给我一些答案。”
上校静待三秒，似乎有些惊讶成才看穿这是一场远程询问。
良久，他似乎接到指示，点头示意。
“可以！”
“上校同志士兵的职责是什么？”
“保卫祖国。”
“很好，敌人分男女么？”
“不分！”
“有时候敌人也不分年龄对么？”
“对！”
成才直视上校，锋利的眼神就像一根无形的针刺向他。
在这一瞬间，上校恍惚失神。
他放佛看到当日战况，枪林弹雨，生与死的战斗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以至于心跳加速，生理缺氧。
“她冲着你来了，她手里拿着ak4步枪，她梳着辫子，她看起来很小，你会开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