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小时的折磨,白循光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他有气无力地看向坐下就没挪过地方的秦斯年,“我说你也太强了吧,一点儿也不累的吗?”
秦斯年摇摇头,把已经改好的卷子递给他,“八十九。”
“嘿!是不是就差最后那题我就满分了!”原本还软趴趴的人一个挺身,兴冲冲地把卷子展开看。
秦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意味不明,“满分一百五的卷子,你还没及格。”
一看他的脸拉下来又要生气,秦斯年接着塞一个甜枣给他:“你那题要是能写完,刚好及格。”
“哼。”
先硬后软这招,秦斯年觉得自己已经用的炉火纯青了。
白循光放下东西起身要走,结果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昨天和陆庆的对话又突然出现在脑海:他肯定喜欢你、他就是对你有意思、他哪是缠着你,他是就馋你身子!
白循光突然觉得手腕有点发烫,想起秦斯年说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现在他竟然主动拉住自己...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掠过许多想法,“你......”
“先别走,趁着有空给你把错题讲了。”
“......”
“你放过我吧!!”
半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上午的补习,白循光一溜烟儿跑到楼下,抱着白夫人的腰不撒手。
“妈,你儿子被折磨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上来救我啊!”
白先生站在楼梯上幽幽地开口,“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放开我老婆,不然...”
白循光听见自己老爸又乱吃飞醋,不情不愿地撒开手,往后一看,看见秦斯年就站在他爸后面,嘴角微抿,像是在笑他。
可偏偏他又敢怒不敢言。他怕秦斯年拿烟的事情要挟他,更怕他拿学习做借口哄得自己爸妈找不着北,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这人哪里是什么学霸,明明是左手一只红笔右手一张卷子的恶魔!
看他们都出了门,白夫人招招手,“斯年,快下来洗手吃饭了。”
一楼的洗手间在楼梯后面,过去的时候刚好要路过书房。
书房门没关,秦斯年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那满面墙的奖杯,脚步不自觉就停下了。
他自己也有一些奖杯和证书,但远没有这样亮闪闪的一片来得震撼。
白夫人探头看过去,见他感兴趣就一个一个给他介绍,语气颇为自豪。
“这些啊,大部分都是我和你白叔叔在大学得的奖杯。最上面一排,是你白叔叔的,中间那排是我的,最下面这排是公司近几年得的。”
秦斯年仰头看去,奥数、钢琴、油画、围棋...种类还很丰富。
“阿姨和叔叔都好厉害。”他真心感叹。
“当年你白叔叔追我的时候,就用奖杯打赌。谁赢得多谁来决定是先订婚还是直接结婚。”
“结果呢?”秦斯年没想到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白先生年轻时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