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秦斯年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睫毛也因为睡得不安稳在微微颤动。
他拿出温度计一看,38.6摄氏度。
“秦斯年,醒一醒,你发烧了。”
“起来吃药。”
“秦斯年。”
白循光一边轻轻晃他一边喊人。
秦斯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醒了,现实却更可怕。
他睁开眼,努力从床上坐起来。一声不吭地把药吃了,甚至不用白循光帮忙,自己去厨房烧了热水。
白循光被他这通操作震到了。
秦斯年不愧是秦斯年,都这样了还能自立自强。
他吃了药又躺回去休息,偏头看了看白循光的脸,“你不回去了?”
“嗯。我今天在这儿陪你。”
秦斯年鼻子有点发酸。
他突然好想问问白循光是不是对他也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就好了。
他好想有个人能一直陪着他。
可他还没彻底烧糊涂。如果他这样问,白循光一定会觉得他自作多情吧。
那药的效果不错,秦斯年一小时后又量了次温度计,体温已经退回了正常温度。
白循光看他恹恹地,把手机放下问,“你到底是怎么啦?跟人吵架了?”
秦斯年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见他一个翻身滚到了自己身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往另一侧挪了挪,同时收了自己的心思。
现在这种情况比之前还要不适合发展人生支线,不能告诉他。
“不是。”他背对着男孩轻声否认,“没有吵架。”
“那你一路回来魂不守舍的。”
“只是太累了。”
“...哦。”
白循光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就在白循光以为他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秦斯年突然开口问:“你小时候有没有过离开父母独自一人的念头。”
白循光认真想了想。他小时候糗事太多了,因为那些啼笑皆非的错误被罚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想到了一件事他突然笑出声,“还真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