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伪造完自己的熟睡现场又从二楼阳台偷偷溜出家赶到泊夜,白循光已经喝得有点醉了。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长眉修眼的少年半躺在卡座,领口微微敞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陆庆赶紧把门口虎视眈眈的男女赶到一旁,自己把人扶起来。
“怎么喝这么多啊。”他把白循光手里握着的玻璃杯拿到一边,“也就是你爸妈脾气好,要是我...”
白循光半眯着眼,瞥到了他下巴上的乌青,拿手指戳了戳。
“哎...”陆庆一边躲他的手一边扶着他的肩膀,“疼疼疼。”
“怎么弄的。”
“还不是我爸。”陆庆想起昨天挨得揍委屈得不得了,挑了一杯酒一口闷了。
陆庆皮肤有点黑,但五官看起来眉清目秀,和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组合起来看有一种十分憨厚的气质。
“听说你分手了?”
“嗯。”他苦唧唧地缩成一团。
“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上回,额,多久之前了,不是和好了吗?”
“她说我只玩游戏,不陪她。可双木说她只是随便找一个理由想甩了我。”
“双木又是谁?”
陆庆打了个嗝,眼神迷离似笑非笑地说,“游戏里的仇人。”
白循光瞥他一眼,“是情人吧。”
“他是个男的。”陆庆满脸否定地摆摆手,“我爸还揍我,呜呜呜,那我分手还不能难过嘛。”
“......”
白循光把本来想和他探讨的问题又咽回了心里,他这兄弟太不靠谱了,不如不问。
陆庆趴在他肩膀上,一会儿呜呜呜一会儿说情话。白循光踹了他一脚,“你别对着我做春梦啊,不然揍你。”
白循光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回的家。不过他醒来的时候腰也痛,脖子也痛,头像是被人劈开似的。他躺在床上磨蹭了会,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别墅周围静悄悄的,他赤脚下楼,发现家里的佣人四散在各处忙碌,白老先生正在书房练字,他巴巴地跑过去,喊了声爷爷。
白老先生年过六十,精神却很好,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也没抬头,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平静,“昨天回来得太晚了。”
“嗯。”白循光应了声,“老陈家的那两个逮着我喝酒,我这不想着不能给咱家丢人吗,耽误了点时间。”
“赢了?”
“那当然。”白循光在他对面坐下,趴在桌子上撒娇,“爷爷是不是特别想我?”
“谁想你这个不正经。”白老先生把毛笔放下,敲了敲他的脑门。
白循光笑着打了个哈欠,“爷爷,昨晚招待他们一顿就可以了吧。我不想再出去了。”
因为要为以后铺路,这些家族的小辈大都是在家族的授意下打好关系。白循光跟他们,也就是一起出去吃顿饭喝顿酒的关系,不说多亲近。
“哟,怎么了,以前还跟我耍心眼,要闹着出去。”
“呵呵。”白循光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在家陪您还不好吗?”
“哼。”老爷子傲娇地抖了抖自己写好字的宣纸,“下午陪我去钓鱼。”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