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更是看得分明,神情更急,还想再说些什么。
李寒星却是摇头阻止了他,转而看向恒山三定,道:“师伯言重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何来你输我赢之说,真要说的话,我家师妹惨败师伯之手,是我华山派吃亏了哩。”
“你……”听到他的话,定逸师太一时茫然,有些拿不准这少年的意思。
怎么的,看这架势,是不准备动手了?
当然不会动手。
眼下这个时候,李寒星哪有心情跟她们动手,一群弱鸡,只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还平白污了他的名声。
再说了。
他对这群尼姑,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恶感。
“师伯,我知道你们今天的来意。”强势接过定逸的话头,李寒星说道:
“依琳师妹与我们是朋友,相信师伯只要冷静下来,自会发现,她与我们在一起,并无一分不悦。不过,今天,我们却是不能让她跟你们走。”
“嗯?”
听到李寒星的前半句话,定逸师太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弟子仪琳,发现她的神态果如少年所说,全无半分被胁迫的样子。
反倒是与那令狐冲颇为亲密。
一瞬间,久经江湖的定逸师太也反应过来,或许这里面真的是另有隐情。
然而~
就在她刚这么想的时候,就又听到后半句话。
火气立刻又涌上来了。
什么叫“不能让她跟我们走”,说来说去,这还是要把人扣下的意思了?
刚刚才压下去的情绪,顿时又冲开了牛顿的棺材板儿。
但~
李寒星好似没看见一般,自顾自说道,“如今,江湖上都传我大师兄自甘堕落,与田伯光合谋拐走仪琳师姐,这传言甚嚣尘上,已经对我华山派产生恶劣影响。”
“在没有澄清我们的清白之前,恕师侄不能轻易让仪琳师姐跟师伯走,毕竟……她是当事人之一,我们需要她为本派正名。”
“哦?”
听到这里,定逸师太暴怒的心又顿了一下,就像刚刚开到最大马力的发动机,突然又被按了暂停键。
别人不知道,但定逸师太自己却清楚,那感觉属实难受。
不过~
听这年轻人的意思,似乎还是心向正道。
哼,为了正道……
且听他再说说看。
带着审视的目光,定逸看向李寒星,“那你打算怎么做,难不成,要一直扣着仪琳?”
“不,当然不会。”
李寒星摇摇头,“小侄只是想等师傅前来,然后借一借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咱们当着天下武林群雄的面儿,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罢了。”
“嘿~”
定逸师太笑了笑,“原来如此,不得不说,你想得挺好,可是……”
师太目光一寒,“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做,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对我徒儿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的话……并非是她的真心话吗?”
此言一出,周围不少人点头附和。
见状~
李寒星却是目光微动,深深地看了这位暴躁的老尼姑一眼。
这位师伯刚才……似乎在帮他们华山派说话?
有意思。
果然是暴躁但绝对正以的师太吗。
李寒星眸光闪烁,笑道,“小侄相信恒山派的师姐绝不是那种为了保全自己,就随意说一些违背自己本心之言的人,怎么,难道师伯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定逸师太笑了,上升的火气又小了一大截儿。
自傲地笑道,“我恒山弟子威武不能屈,这种事何须你说。”
呵呵~
“那就是了。”李寒星忽然面色一肃,“师伯这样说,那,小侄就更加不能让仪琳师姐跟你走了。”
“毕竟……”
“事到如今,根据仪琳师姐和我大师兄的遭遇来看,我华山派已经不止是名誉受损,而是到了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啊。”
“不,这还不止,或许……”
“这个阴谋还将把整个五岳剑派,乃至江湖都拉入一场浩劫。”
“师伯你说,我能轻易让您带走师姐吗?”
“……”
静!
随着李寒星话锋一转,现场迅速安静了。
所有人都被那个词所吸引。
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