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汤英鹗皱了皱眉头,看向这位少年。
“汤师伯,你口口声声说,那群玉院是魔教的窝点,那杜三娘,也就是你口中的桑三娘,还有东方白,都是魔教之人。可这些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敢问师伯可有证据?”李寒星目光灼灼,直视汤英鹗。
“证据?”汤英鹗微微一笑,“自然是有,我嵩山派可不是血口喷人之辈。”
“好,汤师伯的话,晚辈自是信的,既然师伯说有,那想来,那群人确实有问题。”李寒星点头,表情很是认真。
这倒是把汤英鹗弄得一愣。
什么情况?
我说有,你就信了,不让我把证据拿出来吗?
他有些摸不透这个小子的思路了。
当然~
真让他拿,他是不愿意的,毕竟,这东西他还真没有,唔……也不能说没有,那么大个群玉院在那里,它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想要证明的话,势必得让这些人走一遭,这可不符合他们今天的计划。
本来,他还在想怎么糊弄过去,却不想,这李寒星竟不按套路出牌。
一时间,他有些搞不懂了。
将他的诧异看在眼里,李寒星渐渐露出獠牙,反问道,“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们是魔教中人,跟我师兄有什么关系?”
“这……”
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句话搞懵了,汤英鹗有些茫然地看向李寒星。
跟魔教的女人有异常关系,这还不够么?
还要说明什么?
按照逻辑,在这江湖上,但凡是跟魔教扯上关系,不就是跳进黄河,脚踩狗屎,不黄也黄,不臭也臭么。
你看那刘正风,就因为承认曲洋是自己的朋友,众人看他的目光立刻就变了。
别说他不愿意杀曲洋。
就是他愿意。
说实话,在众人心中,他结交魔教匪类这个黑点也是洗不掉了。
甚至,他若真的动手,众人还会在心底给他加上一个“刘正风的刀,专捅朋友的腰”的帽子,连人品也会跟着败光。
毕竟~
从心底来说,没人喜欢背叛朋友的人。
可以说,当他承认自己与曲洋的关系时,在这些人眼中,就等于是“无”了。
怎么做,下场都不会好的。
这就是刘正风的困局。
可是~
怎么,这个看上去似乎很不简单的小子……面对同样的情形时,竟然问出了这么天真的问题。
不待汤英鹗捋清思路,就听李寒星又道,
“那东方白对我师兄如何,那是她的事,跟我师兄有何关系,不少朋友都看到了,那日他是被我扛回来的,连清醒的意识都没有,都快要死了。”
“汤师伯,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师兄也勾结了魔教妖人吧。”
说着,他促狭地眨眨眼。
面对这看似纯真的话语,汤英鹗竟是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他的预想中,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要么大力否定,要么学刘正风,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能一步步将对方引到“勾结魔教”这个语言陷阱里。
可李寒星这种天真派的做法,他还真没预想过。
怎么办?
然而,李寒星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道,“说到这里,汤师伯,我倒是有个疑问想请教汤师伯。”
闻言,汤英鹗等人本能地觉得要遭。
但已来不及。
只听李寒星玩味地道,“既然你们嵩山派都能查到我师兄躲进群玉院的过程,并且查出群玉院是魔教窝点这种隐秘之极的事,敢问……”
“我师兄遭遇追杀之时,贵派为何袖手旁观,任由我师兄掉进魔窟?”
“莫不是……”
“这正是贵派想要的结果,欲借此针对我华山派说事?”
“更甚至,那追杀我师兄的人里边……”
“就有你们嵩山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