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在四岁时便遇到周灵,算起来,跟在周灵身边满打满算,也有十年时间。
这十年内,许元六岁时周灵才将这一招教给他,如今年过去,在这年的光阴中,许元不知多少次挥出这一枪,却始终没有成功。
如今好不容易成功一次,却被告知小成,甚至连小成都不到,这无疑打击了许元的自信。
“想什么呢?”
“我教给你的这一枪,其中蕴含的精髓,岂是你现在可以猜透的?”
“好好练吧,这一枪会让你受益无穷。”
周灵说着,便漫步在院中,走到那一条蜿蜒的小溪边上。
“现在的你,就宛如这条蜿蜒曲折的溪水,慢条斯理。”
“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急不躁,结实的打好每一步基础,只有这样,对你以后才是最好的。”
“总有一天,溪水也会暴涨,只等一场电闪雷鸣的暴雨。”
许元点点头,心中始终徘徊着,周灵的一字一句。
“算算时辰,国师也该到了,怎么到现在都不见?”
王驾上,陈标急不可耐的掀开门帘,站起眺望着远方。
黄昏的金黄的余晖逐渐落去,直至耀阳完全落下,也丝毫不见周灵的身影。
陈标围绕着王驾直转圈。
曹六一路疾驰,穿着粗气,来到陈标面前,单膝跪地,手捧周灵的令牌,道“禀王上,国师已回到府中!”
“什么?!”
“你说国师已经回到府中?”
陈标身旁的一位大臣,发问道。
曹六道“是的,国师让末将来给王上传话。”
“国师说了什么?”
陈标接过曹六手中的令牌,在确实无误后,问道。
“国师说,请…请王上不必再劳民伤财。”
曹六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将周灵的话如数说出。
“无人臣之礼!”
“王上出城相迎,身为国师,竟有拂王上颜面,她这是置王上于何处!”
百官中,一位较为年轻的大臣站了出来,一脸愤怒。
面对大臣的质问,曹六并未作答,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曹六心中清楚的很。
紧接着,那位大臣又道“请王上惩戒国师,以示王道!”
听到惩戒二字,百官中较为年长的大臣,双目紧闭,微微的摇头,叹息一声。
陈标瞥了一眼那位大臣,面色冷峻,冰冷道“惩戒国师?”
“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惩戒?”
见自己目的达成,那位大臣掩饰着心中的狂喜,依然正色道“应剥夺国师之位,贬为庶民,将她打入牢中,等候发落!”
陈标又问道“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臣下陈进杰。”
陈标不作思想,“好,那就依你,来人脱去他的官服,剥夺他的官位,贬为庶民,打入牢中!”
“王上圣明!”
跟在陈标身边的侍卫,通晓陈标的眼色,一手将陈进杰镇压。
陈进杰感觉,背上突然传开一股怪力,直接将自己摁在泥土中。
“王…王上!”
“抓错了王上,要抓的是国师啊!”
在陈进杰的惊恐声中,不过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就被扒去了官服。
陈进杰一半的脸被按在泥巴中,侍卫的力气,比起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大了不知多少倍。
群臣中,过为年长的大臣,纷纷摇头惋惜,全场除了陈进杰,便无一人敢讲话。
陈标阴沉着脸,来到陈进杰面前,道“本王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国师在我大临,没有人可说她的不是,就算是本王也不可。”
“大临能够昌盛至今,全权仰仗国师的权谋,国师是我大临的擎天一柱,国师在,可保我大临万事无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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