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得到公子的另眼相看只是临时起意,随时有可能被放弃。
曾经的黑暗再不想体会。
今生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留在公子身边。
这种感情,已然凌驾于对力量的渴望。
畸形又疯狂。
朱琅倒没有察觉到江玉燕的心态变化。
随即好奇道:“这六壬神筛里,保存着一种神奇功法,大名鼎鼎的移花宫知道吧?所自傲的武功绝学,不过是六壬神筛中的残篇罢了。”
“如此神功,你难道就一点心思都没有?即便学个皮毛,你也能一跃成为江湖高手,以后也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江玉燕的动作戛然而止,娇躯止不住的轻颤。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朱琅,瞬间眼眶通红。
发愣的同时,眼泪却丝毫止不住。
朱琅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让江玉燕的反应这般强烈。
“随便说说而已,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其实我早就做好准备,待解开六壬神筛后,里面的神功你也可以修习,否则遇到强敌没有自保之力,也只能拖后腿。”
不说还好,朱琅越说,江玉燕的脸色就越发惨白。
在她看来这是公子的极度不信任。
是在试探着忠诚。
痛苦与无助之中,江玉燕忽然双眸凛然。
拔出身前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咽喉。
说实在话,朱琅此时此刻是有点懵的。
完全搞不懂江玉燕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样。
咋聊天聊的好好的,忽然就自残了?
直到匕首刺破她欺霜赛雪的肌肤,朱琅才反应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腕。
也终于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十分浅显的道理。
犯花痴了。
朱琅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但结合记忆中对江玉燕这丫头的理解。
好像这么做也没什么违和感,的确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不管做什么,都充满着极端,不达目的不罢休。
“公子既然嫌恶,奴婢继续活下去也没有丝毫必要,天欲弃我,又何必苟活!”
江玉燕已是万念俱灰。
想着公子阻拦,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解开六壬神筛罢了。
可这之后该何去何从?
因此没有松开匕首,执意要自我了断。
而对于朱琅来说。
江玉燕不同于接触到的任何女子。
如赵敏的奇变百出,鬼灵精怪。
白阿绣的天真烂漫,温柔坚强。
还有柳生雪姬的单纯,柳生飘絮的城府。
相比较,江玉燕是极尽的极端。
对于这种女人,朱琅自然要改变方法。
讲道理肯定讲不通。
因此,直接用同样极端直接的方式解决。
遂在江玉燕执意自尽中,朱琅将她横抱而起。
窗外的飞雪轻轻拍打着木窗。
清脆,悦耳动听。
似青鸾啼鸣,又如含羞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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