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他没办法再如此糊涂下去。
“我想要……”
慕柯想要凑近他几分,却被他强制性禁锢住不能上前。
“凶什么。”
她委屈的撇嘴,那哀怨的眼神灼热的他指腹微烫。
“当然是你呀——”
这几个字如焰火一般将他的心彻底点燃一片,眼神顿时凶狠起来,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尖利的牙齿猛的咬向她脆弱的脖颈,慕柯吓得赶紧后退。
但就是这一退,裴南浔的动作也停顿在了半空。
那妖冶的眼尾一抬,慕柯从他眼中清晰的看到了嘲讽。
“你的话,总是那么虚浮。”
不可信。
随后他淡然抬起身子,轻轻一挥手,慕柯顿时觉得自己受伤的后背和脚后跟一阵清凉,感觉不到疼痛。
她有些愣。
既然能直接治好她的伤,为什么还要周旋那么久?
“穿好衣服。”
他默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个帐篷像昨天一样搭建好后理也没理她就走了进去。
裴南浔一个人静静的打坐,想要将自己脑海中的那张脸驱散出去,可越是压制便越清晰。顿时觉得气血翻涌,捂住胸膛喷出了一口血。
他沉着脸将血渍清除后便坐在原地默然沉思。
他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看到她在乎别人他会生气,所以一开始便不想用灵力替她疗伤,想要让她记住这一次教训,下次不要再为别人冒险。
可最终却又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心,甚至都觉得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难道……
不行!
蓦然,他漆黑的眼瞳中爆发出一股锋利的暗芒。
他不杀她便已经是最大的退让,绝不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这么多年的打算!
可即便这么想,当夜晚来临之际,当听到旁边沉稳的呼吸声,他还是忍不住心口泛酸,还闷闷的疼。
第二日,慕柯非常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便出了帐篷,正好看到站在洞口的裴南浔。
起这么早?
她当然不会知道,裴南浔整整一晚都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慕柯那张脸,还有那模糊的身躯,这让他羞愤得完全不能入睡。偏偏旁边那个罪魁祸首自己睡的舒舒坦坦,完全没有昨天的热情。
“早啊。”
她淡淡打了个招呼。
“嗯。”
裴南浔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突然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她。
是那个盘着银色小蛇的匕首,她昨天为了救孟泽兰刺进了饕餮的脚里,没有取出来。
“你瞧我这记性!”
她猛的一拍脑袋,尴尬的笑了笑,忐忑接了过来。
为了救别的男人把他给的匕首落了,他会不会生气?
但今日的裴南浔除了声音淡漠,面容温润,让她有一种回到了最初来的那一天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他就是这般,面容温润清贵,心底却是黑的。
所以……
他现在并不是不生气,而是格外的生气?
或者说,气出毛病来了?
“师尊,我们走吧。”
蓦然,外面传来孟泽兰似乎不太愉悦的声音。
的确不愉悦,毕竟慕柯跟裴南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说他不愉悦,就连顾云起脸都黑了一早上。
“好。”
看着那身旁那疏离之气都要透出骨子来的裴南浔,她缓缓点了点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