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慕小姐竟然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还真是……”
“砰。”
突然，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响声让她的话一时哽住，看了眼谢安煜后自觉的闭上了嘴。
“慕柯，如果你不想，朕也不是不能……”
话还未落，慕柯直接拿起苹果转身就走，谢安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给别人当活靶子！
姜沅心尖一紧，赶紧扯住谢安煜的衣衫，声音颤抖的求情。
“陛下，要不还是换一个别的惩罚吧……”
苏安安跟慕柯向来不对付，她肯定会公报私仇！
“陛下，这怎么能说换就换！”
苏安安不满的瞪了姜沅一眼。
这姜沅什么时候跟慕柯如此要好了？
“慕柯！”
看见那自觉站在箭靶前面的女人，谢安煜低吼一声，大跨步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着她，气息低迷。
“朕倒不知你何时如此听话了？”
她不是应该反抗吗？
“陛下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慕柯白了他一眼，“陛下还不快让开，苏小姐怕是等不及了。”
确实，远处的苏安安已经迫不及待的搭箭拉弓，眼里闪过雀跃和激动。
她当然不会把慕柯一箭射死，但毁了那张让她嫉恨的脸却是可以的，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慕柯，你！”
谢安煜气急，伸出手攥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不跟我闹别扭了，我可以马上带你走，好吗？”
最后他还补了一句：“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肩膀上的疼痛让慕柯不悦的皱眉，用力挣脱开他的桎梏，突然扬眉看他。
“陛下，不如我们赌一赌。”
“赌一赌究竟是我先求饶，还是你先心软？”
她眼中一片清明却又夹杂着恶劣的笑容，一寸一寸的折磨着他。
与其说她在惩罚自己，不如说她在借机惩罚他！
惩罚他掷出了那颗石子让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慕柯，你凭什么？”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谢安煜紧蹙着眉心危险的问道：“你凭什么敢做出这个赌注？”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那冰冷锋利的箭直接刺穿你的脑袋吗，嗯？”
指尖爬上她的眉心，如幽冷的毒蛇吐着红信子。
“陛下可听说过一个词——有恃无恐。”
是啊，她现在就是有恃无恐。
谢安煜彻底被她的眼神激怒，倏然收回手退到了一旁。
“既然你敢拿命赌，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表面风平浪静，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袖中的手掌已经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唇角绷直，轮廓冷峻。
看见他退开，在场的人都呼吸一滞，姜沅更是急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红成一片。
陛下怎么能……
他不是喜欢慕柯吗？
“慕小姐可得站好了，免得我这手一抖，伤了你可就不好了哦——”
苏安安得逞一笑，拿弓的手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无数次她都幻想着有这么一天，慕柯毫无能力的在她手底下苟延残喘。
亲手被她撕去那令她憎恨的淡然面具。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她的脸上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惊恐害怕，反倒是淡淡的嘲讽。
慕柯！
她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不再有半分犹豫，阴狠的松开手，任由那支绝对会偏离航线的箭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