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塔西娅已经尽力去融入苏小七的角色,可还是一点都不像她,总觉得有点做作,没有苏小七的自然。
“不吃了。”
时赫甩筷起身,见他走了,塔西娅才对着垃圾桶,把没咽进肚子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时赫双脚停在二楼的房间前,恍惚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菲佣端着满满的菜色走了出来,“时总。”
他看到丝毫未动的饭菜,心底的烦闷不由加重了,“她不吃吗?”
“是的。”
菲佣有点颤抖,低着头说,“她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说要……要饿死。”
“饿死?呵。”
时赫勾唇嘲讽一笑,对于一个吃货来说,饿死应该算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死法吧。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耐力。”
三天后。
当菲佣再一次将未动的饭菜拿出来的时候,时赫终于忍不住了,提步向二楼走去。
房门打开,房间一片黑暗,连灯都没有打开过。
他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蹲在墙角边的苏小七,她整个身体蜷缩着,脑袋深深埋在怀里。
他伸手打开灯,她缓缓抬起头,眯了眯双眼适应刺眼的光芒。
“你想好了吗?亲自解决我?还是等我自己饿死?”
苏小七靠着墙壁,缓缓站起双脚。
他蹙眉,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脸蛋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憔悴不堪,也才几天,居然瘦柴如骨的,犹如一阵大风都能将她吹倒一样。
可是她的目光很倔强,带着敌意和痛恨,和刚开始接触的她判若两人。
时赫心中有股莫名恼火,他捏住她下巴,“你确定不怕死?非死不可?”
“是!”
“好。”
他当即就把她拽上车,车子飞驰而去。
当走进地下室那扇门的时候,苏小七望着通往地下长长的楼梯道,她立马就想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你想做什么?”
“既然不怕死,又何必在乎何种死法?”
时赫说完,抓起她的手腕,强势的带着她走了下去。
苏小七心如死灰,闭了闭双眼,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死了就不会有知觉,只要她死了,她才不会成为傅厮离的威胁。
地下室充斥着吵杂声,在场的大部分是欧美人,他们喝着酒,欣赏着台上残忍的画面。
而苏小七双脚像被定住般,她看着舞台上,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亚洲女人,她披散着一头黑发,脸上有几道伤痕,身上破碎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住。
她被关在大笼子里,双手抓着铁杠,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咽的惨叫声。
这一幕,让苏小七心生悲凉,眼底不由的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一个活生生的人,尽管身处绝境,眼底却透着一丝对生的光芒。
很快的,几个高大的非洲黑人推着手术台上去,其中一个人拿着针筒,似乎想给女人注射。
“呜,呜呜。”
女人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她拼命的摇头,眼底透着哀求的气息。
苏小七猛地抓住时赫的袖子口,哀声喃喃着,“不要。”
“时赫,我知道,这里也是你的地盘,对吗?你放过她好不好?”
时赫却是想不到,她开口的第一句,是为一个陌生人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