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离将左松背回军营,背上的左松血流不止,已经奄奄一息,羌国武者一脚正中左松的咽喉,软骨尽断,眼看是不活了。
左松睁眼看到自己已经回到军营,许是计谋失败,损兵折将,惭愧不已,喃喃自语道:“我无脸面,无脸面回来了”
卢直忙安慰道:“不打紧,不打紧的,等你恢复过来我们踏平敌营!”
左松知道自己大期将至,抱着卢直流泪不止,末了也没了气息。
卢直痛失爱将,心痛不已。
众人还沉浸在悲痛和失败之中时,远方哨兵急报,羌国有一大批粮草辎重正在运过来,而且有重兵押送,看来羌国准备要打持久战了。
消息一报,杨卫国和卢直等几个将军眉间皱成了一道缝,羌国粮草一旦补充到位,那此战根本打不下去了,边关必破,边关一破,羌国骑兵一马平川,可以直抵京师。
杨卫国站起身来,看着墙上的地图,微微的叹息。
突然,陈离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各位将军,我有一计,烧其粮草!”
卢直有些不敢相信,说道:“烧羌国重兵押运的粮草,你是不是疯了?难道要兄弟们都去送死吗?”
杨卫国看陈离面露自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离继续说道:“我们不在敌国运送粮草的时候偷袭,而在他们刚到军营,准备交接的时候偷袭,此时运粮重兵有所懈怠,而交接的兵士还在清点粮草辎重,我们可出其不意。
不过,偷袭的小队人不能多,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要准,要快,要狠!”
杨卫国眼前一亮,重新看看这位儒雅书生,此时的他已不似来时的白嫩,而是透露着成熟的气息,他微笑道:“你可有把握?”
陈离坚决道:“有!”
杨卫国正色道:“军中无戏言!”
“愿立军令状!”
说罢,左右呈上军令状,陈离大笔一挥,写下名字,此去虽死无憾!
夜的气息逐渐散去,天际微微亮起一道线,羌国运粮兵士已经看到前方军营,几个校官轻轻哼起歌来,营口的哨兵与运粮兵士打起了招呼,就进去通报。
运粮车浩浩荡荡驶了进去,运量兵士经过几日的行军,非常劳累,已经脱掉军装,准备回营歇息。
准备接替他们的守卫三三两两从营房里出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只想刚才正要与梦中的娘们好好亲热一番,却被打搅了美梦。
陈离带了五个精壮士卒跟在粮草车最后,看准时机分散到几个最大的粮草车旁,几个掏出火石,几下就火星四溅。
“什么人!”羌国兵士一看,是敌军!兵士们像被雷击中了一般,什么部队居然第一次夜袭失败,还敢来第二次!
陈离大喊一声:“快!”自己当先一人,挡在小队前面,刀光四射,犹如天神下凡,以一当百,将围过来的敌军全部斩杀,刀刃砍卷了,便扛起敌营大旗。
他的眼睛血红,眼中只有杀杀杀!
羌军营中火光通天,粮草辎重几被火烧殆尽,陈离肩扛大旗,护卫着其他五人退出军营,他浑身被鲜血浸透,无人敢上前。
直到所有人安全回到军营,陈离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陈离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一个个伤口开始钻痛起来,当下顾不得那么多,到主帐前向守卫通禀。
杨卫国从主帐中亲自迎出来,他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直在等待他们凯旋归来。
只见陈离浑身是血,带领五个精英毫发无损的归来,他大笑道:“好好好!陈壮士,我亲自为你煮酒!”
营帐中,几人微坐在一起,痛快饮酒,此战大胜,挫了羌国军队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