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琅听到熟悉的称呼,眼睛眯起,暗藏危险:“你们来这做什么?”
赵管家果然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他手放在裤子里,与“泊车小弟”并齐:“大少爷晚上好。”
没人理他,他无半分尴尬,好像只为完成任务,手上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大少爷,这是老太太让我给你送来的药丸,对你的病情有好处的。”
祁怀琅冷笑:“呵!我像是有病的人?”
有病的人通常不会说自己有病。
赵管家嘴角微抖,继续道:“不像,但是老太太说了,只要你把药吃下,以后就会取消对你的监视,其他不变。”
这个其他,别人听不懂,祁怀琅心里有数,他懒得多说,拿过盒子就要上车。
赵管家一手压在门把手上:“大少爷,老太太还说,让我看着你把药吃下。”
原本还想多说一句的他在收到祁怀琅死亡凝视般的眼神时,剩下的话噎在喉咙处。
打开盒子,里头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张信心里忽然觉得,这药怎么这么复古,感觉怪怪的。
他悄悄问了一句:“祁总,你不会真吃吧,如果不想,可以直接醉晕过去好了。”
祁怀琅盯着那药片刻,捏住小小的药丸,他一口吞下,喉咙干痛,锐利的眸光逼得赵管家微微低下头。
“满意了?”
“大少爷慢走。”赵管家点头道。
“滚!”
他声音比九月里的晚风还凉。
公寓这边的灯亮着,餐桌的饭菜早已凉透,祁怀琅看了一眼手表,10点32分,艾臻臻已经睡了。
他轻脚走近,卧室里没有亮着灯,从门外照进的亮光足以让他看清她睡着的容颜轮廓。
她的嘴唇很好看,脸蛋白嫩嫩,长发披散着,乖巧又妩媚。
他看的有些失神,鬼使神差抚上她的脸庞。
“知道吗?那戒指有一个故事,它让我很难过。”
“关于我的..”他声音低哑:“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胸口一阵刺痛向四肢蔓延,痛的他头晕目眩,原本就有醉意的他直挺挺地倒在了艾臻臻身上。
阳光正暖,梦里草长莺飞,一只只彩色蝴蝶在她面前翩翩起舞。
她好奇地去触碰,群蝶散尽,一只巨大的蝴蝶在中央,朝她飞来。
她被巨大的彩色翅膀扑了一脸,身上一重。
她听见这个化作人形的蝴蝶用她无比熟悉的磁性嗓音道:“回来吧,我在等你。”
他太高了,被抱住的她受力不住退后一步,身体猛然一颤。
艾臻臻喘着气睁开眼,身上果然很重!
跌落在地的祁怀琅悠悠转醒,看看床上的人,再看自己,他……好像断片了?
“总、总裁,怎么是你?!”艾臻臻从震惊转回尴尬,讨好地去扶他。
祁怀琅垂眸,这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么。
白色的吊带裙,锁骨精致,乳沟微露,圆润的肩头光滑白皙得好像在发光,嫩得不可思议。
他捏捏眉心:“把衣服穿好。”
艾臻臻又羞又恼,他竟然没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