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男人意识情况不对,对视一眼,方瑟已经跳脚:“去啊,把他们拦住!”
钱还没完全到手呢,起码也要等到那龅牙小弟的回音才确定三百万支票是真是假。
肖致均被她拉着出包厢才鬼神,眼看着后面的人要追出来了。
他反拉着艾臻臻进入安全楼梯出口,没有下楼,反而是往三楼跑。
“哎,你怎么往上跑?”真是拿到戒指心情也好了,用原本的声音低声问他。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到达三楼时都听到了那两个男人打开了楼梯门。
只是不知道他们往下追还是跟上来了。
因为肖致均已经拉着她进了一间包厢,两人背贴在门上,还没松口气呢,包厢里的人就让艾臻臻吓了一跳。
“啊!!”空气中本就凝重,此时更加安静了,艾臻臻看到角落那边脸色难看的祁怀琅,生生打了个颤。
这男人他又怎么了?
“祁、祁总。”肖致均尴尬松开她的手腕,打起了招呼。
张信心里咯噔,这两个人,真是,现在估计是他老大心情最差的时候了,比前两天醉酒那甚。
长桌上还有一个捏碎的杯子,在看不见的地方祁怀琅的手在无声流血,缓缓滴在地上。
他眼尾有点红,朝他们走过来,他拿下艾臻臻的墨镜。
“很开心?”
他的脸措不及防进入艾臻臻的眼中,一种疼痛瞬间袭上脑袋,连带着她手上的无名指都能觉得在发烫,一路烧到她心头。
左手被他拿起,钻石闪烁刺得她眼睛一阵晕眩,只感觉头沉甸甸带着她往下垂。
祁怀琅伸手接住她,软绵绵的,手上的戒指被她戴在手上,不仅合适还异常美丽。
他的心微微颤动,这戒指从来没看到他母亲戴过,还以为她是不喜欢,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最爱的。
他眼尾的红更深了,盯着那戒指硬生生把自己刚刚从监狱里知道真相的愤怒与怨恨给隐藏下来。
半小时后,弥漫着消毒水的医院病房里,艾臻臻被挂上了药水,低血糖昏迷,外加轻微贫血。
祁怀琅审视一眼肖致钧:“说吧,你带她干什么去了?”
肖致钧确实被晕倒的人吓出一身冷汗,他偷瞄一眼还躺在病床上的人,很是无辜:“也..也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不快说!”张信进来了,手上拿着托药盘,忍不住敲打他一下。
“是不是想被老大给扫到国外去?”
一听到国外苦逼的日子,他假期没休完啊。
肖致钧背脊挺直,老实诉说着这几天艾臻臻让她跟踪方瑟的前因后果。
“她戒指怎么来的?”祁怀琅问。
肖致均摇头:“没说。”
“张信。你去,查查那两个人,有必要的时候可以找古行殊。”
张信自然明白祁怀琅的意思,这是要帮艾小姐赶人呢。他点点头,把手上的拖药盘放下。
“祁总,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放着。”他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处理伤口。
两人默契退了出去。
半圆的月色很柔,病房里很安静,祁怀琅的心很冷。
“哈哈,你真是可怜,生来不被爱,活着不自由,你那亲爱的奶奶,才是绑架你的罪魁祸首。我只是个帮凶,被判了无期徒刑又怎样!我也曾快活过!”
那个穿着监狱制服的男人话在他耳边徘徊,最后一句才是把他顶到了情绪边缘。
也曾快活过……也曾快过……那都是以他母亲的死为代价!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是空洞的黑,目光锁住床上的人儿。
那张白皙的脸上终于红润起来,浅浅吐着呼吸,他像是被灯光吸引的飞蛾,掀开薄被躺在一侧。
她的身边,果然比他想的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