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知道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艾臻臻抿唇，忍不住问他：“你以前也这么忙吗？”
“倒也不会。”
男人抬起头，垂眼与她对视，双手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年底了，事情多，等忙完了，就陪你去法国。”
“我..”艾臻臻本想说可以自己去，但是在男人浩瀚如星海的眼里，看到无数个自己的倒影，她一时就说不出话。
也许，她应该相信在上一世，这个男人是有苦衷的。
否则不会在她死后那么伤心，或许，她还可以试着再爱他一次。
“好。”
除夕那天晚上公寓里多来了两个人。
一个人艾臻臻见过，叫萧磊，另一个满身正气，叫古行殊，艾臻臻在梦里见过，知道他是警察，好感蹭蹭的涨。
四个人在包饺子，萧磊是个能活络气氛的。因此艾臻臻与他聊的比较多，一时也没注意到另外两个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出去的。
阳台上，祁怀琅与古行殊对坐着，古行殊抽着烟没说话，祁怀琅遂先开口：“有把握吗？”
“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你呢，在担心什么。”
祁怀琅扭头看楼下的万盏灯火，红红绿绿的灯影变得渺小无比。
却承载着数万个地方的光明，他说：“如果我出了意外，不要告诉她。”
“你..”古行殊想说一句不会的，但是话道嘴边又咽了下去。
六年前，局里的系统被黑客入侵，局里的人忙得焦头烂额。
祁怀琅就是那个时候撞到局里来的，和他爸做了个交易。
他想知道自己父亲当初的死掉的前因后果，以阻止并反踪毁掉黑客所得的资料条件跟他爸爸作为交易条件，他爸应了，后来真的控制住了。
黑客最后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就销声匿迹。
然而这事没完，黑客事件后，祁怀琅被黑组织的人盯上，想要劝其为所用。
这事被他爸知道后，干脆劝他将计就计去做卧底。可惜他能进入的不是黑组织的内部，其任务是帮忙洗钱。
祁怀琅眼下的科技公司眼下就是为了洗钱而存在的，研发智能产品，允许向市场有限量的销售。
但是大多都是被黑组织以批发商的名义给全部收了去，钱最后也自然回收到组织的口袋。
相比开个证券的空壳公司洗钱，这样的公司保险许多。
“别人都说这股黑组织在京都，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主宰者，在美国。”
古行殊叹息道，狠狠抽了口烟。
“这些家伙太嚣张了，仗着能力大，什么事都干，就现在萧磊那认亲的事，都是被他们的人一手策划的，诈骗钱呢！”
“古仔！”
萧磊突然拉开阳台的门，只着一件白色毛衣，额头上却有汗珠子在闪光。
“我想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会让你的百分之六十折掉一半。”
古行殊蹙眉，见他左手手心上方还沾着一块血污，“做什么？流鼻血了不成？”
“不不是，”萧磊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将手心的那块血污全都抹在古行殊的额头上。
“哎哎，我说你小子干什么！”
古行殊头一次看到他正经蹲在自己面前，还以为他要开始说事，怎么会想到他会把血块往他头上抹。
当下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不过三秒，他感觉额头开始发热。
一股酥麻的电流直往脑袋里钻，眼里看到的是自己吻上萧磊的画面，清晰如昨日，呆愣的他被烟呛到了，“咳咳！”
“你想起来了是吧？那天我们被那个怪人给洗了记忆，最后还被他给丢泉水池里，真是太可恶了。
连你的抢都打不过人家，你还想抓人家呢，简直是，希望渺茫得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