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什先生走的时候没有交代如何按摩。只说祁怀琅他一直负责这方面,让她好好休息就是。
可她要是知道这个男人给她按摩能这么折磨人,她肯定一开始就拒绝了。
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艾臻臻软绵绵地没法起身,她伸手使劲在他腿上捏一把:“明天我自己来,你不许帮我。”
祁怀琅搂紧她的腰往里带,好看的酒窝若隐若现的。
他好笑道:“以前臻臻昏迷都是我给你全身按摩的,而且,我们是夫妻,臻臻不要害羞。”
“什么夫妻嘛,顶多同居关系。”
艾臻臻撇嘴不想理他,自己身上除了一件小衣小裤什么都没有,被他热热的体温惹得一点都不自在。
祁怀琅见她不信,转头从抽屉拿出两个红本本给她看。
“在儿子保胎到八个月的时候,我就让人去办了结婚证,不然咱们儿子岂不是成了私生子?”
艾臻臻一看上面自己跟祁怀琅的合照,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厉害?本人不在也可以弄结婚证?”
“嗯。”祁怀琅将本本收回,抱捏着她进入浴室,还不忘提示她。
“所以臻臻,接下来的事不要害羞。”
夜有点长,艾臻臻却觉得自己没怎么睡天就亮了,是被祁怀琅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你继续睡,我接个电话。”
祁怀琅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看她迷糊地又闭上眼,这才轻手轻脚下床。
走到阳台处,他压低声音接通电话:“有事长话短说。”
电话另一头的张信也跟着压低声线,正经地回复道:“老板,老太太派人来集团传话,说是要你回老宅见她一面。”
“呵,回了她,就说我没空。”
张信有些为难,他支支吾吾把传话内容告诉他。
“老板,过来的人说老太太最近呕血频繁,恐怕时日不多了。”
自从两年前开始,老太太的身体健康指数直线下降。
经常容易头晕,严重时会有呕血现象。
医生也查不出病因,只说身体好似经过一场全面性的震荡,肾脏功能受损,只能好好养着。
像今日真正说时日不多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庄严宏伟的老宅中
老太太已卧床不起,眼中浑浊更甚从前,似要看不清人了。
明明还没到那等年龄,人却苍老得像八十多岁准备咽气的枯朽老人。
她转头望着也个清冷弧傲的孙子子,内心深深地感爱到一种至清至冷的凄凉感。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她语气微弱,已经找不出以往手握大权的威严感。
祁怀琅不说话,就这么看她苟延残喘,犹如在他眼里那已经是死人一个。
“很好,你站着听就成,我这两年听说你在国外的科技公司趋势很猛。已经把智能机器人产品带入国内市场,很不错,有你大爷爷当时的风度。这几年集团靠董事代理掌权已经有停滞不全的趋势,董事会那帮人闹得厉害。”
她似乎说得有点累,停下后又起身坐起,也不再看他。
“奶奶自知犯下的错不可原谅,也不需要原谅,因为我从未后悔过。但看在我们亲人一场的份上,我会把一场股权留给你儿子。
你作为代理人,奶奶希望你一同管理集团事务,这基业是几代人的心血,如今无人可继,你身为祁家的一份子,我不允许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