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再等等。
“别不好意思。”白芙看她别扭的小模样,决定告诉她一个小秘密。
“其实吧,阿琅每天晚上都在蓝家大院外待很久,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艾臻臻一下来了精神,她坐直身体,桃花眼里光彩熠熠:“真的?那他为什么不进来?”
“这娘就不懂了,我也是跟老太太聊天时听佣人说的,后来让人喊他来,他没有进来,我也叫不动他。”
“怎么这样?”
艾臻臻这几天忙着设计一场走秀的服装设计,整天有空就窝书房里,也没人跟她说。
思索间,就见蓝君谦黑着脸进来,有些严肃地在艾臻臻面前坐下。
“臻臻,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太过激动。”
艾臻臻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有些紧张。
“哥哥,你说,我听着。”
蓝君谦撇开眼,声音有些沉:“祁怀琅,他……自残了!”
“什么?”
艾臻臻从沙发上跳下来,不可置信地向他确认:“为什么会自残?他伤得重不重?”
白芙皱眉安抚地拍她的背:“臻臻别急,等你哥哥说完。”
“臻臻,具体的我不知道,明呈跟我汇报的时候,只说祁怀琅自残了,他用玻璃碎片扎进自己的心脏,现在还在手术室。”
“我去找他!”
艾臻臻泪眼朦胧,眼泪藏都藏不住,刷刷往下掉,她走的急,鞋子都没穿。
蓝君谦见状咒骂一声:“那个家伙至于吗!不就回娘家几天,控制欲这么强的嘛!”
骂完赶紧接过白芙递过来的鞋追上艾臻臻。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一直红着,肖致均与萧磊一脸凝重的各站一边,相对无言的沉默。
张信过来时刚好碰上艾臻臻,他一愣,赶紧打了声招呼。
“张信,祁怀琅怎么样了?他伤得严不严重,快带我去。”
艾臻臻赤着脚,梨花带雨的模样引起不少路人护士的目光。
张信看着她秀气的脚被磨红,皱皱眉,提醒道:“太太你别激动,我带你找双鞋穿,祁董他不会有事的。”
“鞋在这里。”蓝君谦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把一双米色拖鞋给她放脚边。
艾臻臻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多失态,她吸吸鼻子,把鞋穿上。
一行三人进了电梯,直达手术室。
艾臻臻见到人已经是二十五分钟后。
脸色苍白的祁怀琅被推出手术室,医生摘下口罩,一脸正经的嘱咐。
“患者胸口已缝合,轻微伤到了心脉,这段时间要静养,不可以激动,更要注意卫生,防止感染,其次右手手心及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短时间不能用力,请家属自行安排陪护。”
“谢谢,谢谢医生。”艾臻臻亦步亦趋推着祁怀琅回病房
几个男人见他没事,齐齐松了口气,随后对视一眼,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两夫妻。
祁怀琅半夜醒来,感觉手臂沉沉,他稍微抬头,看到最熟悉的睡颜。
他心下一暖,准备起身将她抱起,可惜胸口一疼,他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艾臻臻睡得浅,他一动她就醒了,见祁怀琅已经醒来,她困意全无。
“阿琅,你醒了?感觉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
祁怀琅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臻臻,我有点疼。”
“哪里疼?我帮你看看,不行的话我去叫医生。”
艾臻臻翻开他衣服看了一眼,胸口缠绕的白布没有出血,只好开口问他。
祁怀琅没受伤的左手抓住她的小手,声音略带暗哑,磁性的声带让艾臻臻的耳朵跟触电一样。
有点麻。
“怎么了阿琅?”
“臻臻,我心疼,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他与魔鬼做交易,如今输得一塌糊涂,他没办法灭掉他,那么,只能共存。
他期盼,他的臻臻不要因此远离他,嫌弃他,更不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