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沇回过神,才听见她在说:“这台上就是頔洛神吗?”
沈汀云看着台上的另一个装扮的样子,并没有认出来。
“是他,怎么大冷天的你头上冒着汗?”
“方才出来时,被我爹发现了,就跑了一些路。”
“那你有敢出来,先喝口水吧。”南沇将茶杯推到她面前。
“頔洛神这扮相还真好看。”
南沇见沈汀云痴痴望着台上的頔洛神,内心便有些不悦。
“沈汀云,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真的来听曲儿的。”
说时南沇敲敲桌子警示般提醒沈汀云。
“我这不正在看嘛,也不知道那些余党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光明正大的见面。”
“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那些余党?万一是另有其人呢?”
“我跟你说,我在家那几日拿出那个假玉玺看了。”沈汀云说时特意压低了声音。
“上一世我也是见过那玉玺的,这次这个假玉玺,我仔细看了。上面无论是花纹还是做工,都十分细致,若不是真的见过真东西,是绝对做不出来如此相像的。只不过是用错了材料,要不然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南沇听沈汀云认真分析着,觉得确实有些可疑,不觉间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
“你刚刚没来之前,我便发现有一个人十分可疑,就在你后面不远处。别回头,那个人他一直在观察四周的人。”
沈汀云坐到南沇右侧的桌子边,然后小心翼翼看过去。
果然看见一个男子坐一桌,明明在屋内,却带着斗笠,神色仓皇。他双手交叉握在一起,眼睛时不时瞟向旁边的人。
沈汀云收回目光对南沇说:
“这个人确实可以,你看她桌子上的花生和瓜子都剥了皮,放在盘子中。茶杯覆盖着,也没有拿起来喝过一口。是不是在对应什么人?”
“也有可能,你别急,免得打草惊蛇,不过明日才是上元节,他们今天应该不会有所举动。”
“这万一呢?要不然我们今日来干什么,虽然说是来勘察,但是如果发现了,我们一举拿下不更好?”南沇见沈汀云似乎耐不住性子,便急忙同她解释。
“你别冲动,毕竟这音落楼里人多眼杂的,更何况,说不定别人也在蹲我们。明日我们派几个高手伪装成看客,待鱼儿上钩之后就拿迷幻烟迷晕他们,这样子我们也不至于说着暴露我们的身份,又可以抓住这些人套些消息出来。”
说时南沇又看了看台上的頔洛神,然后对沈汀云说道:“再说了,这頔洛神说不定也有嫌疑。”
“这不可能,我也打听了这頔洛神长年在音落楼里,与人交往温文尔雅。但又是独身一人,怎么可能去找内应?就算做内应,也不用做个戏子,以他的身份做事也不方便。”
见沈汀云为頔洛神开脱,不觉有些醋意,再看沈汀云的眼睛又看向頔洛神,觉得更是不爽了些。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美人也爱看美人。但沈汀云看頔洛神在南沇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思。
再看向頔洛神,他在台上时而微笑时而甩着拂尘,头上的珠花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最后她似坐非坐在那小生的腿上时,声音娇媚细长,台下更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