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燕金大战持续了整整两年,南澧的父亲南泗出兵了,南澧也就是后来的南帝。
南泗原本是护国将军,此时他带领兵卒,带着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仅仅花了数月,就击退燕兵,当朝皇帝过劳驾崩,南泗就便藏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顺势坐上了皇位。
齐远达本来是打算躲到曹瑞县里,顺便带走闵心儿,结果去时已不见人影,燕兵紧逼,齐远达流离失所,四处逃窜。
他如今穷困潦倒,在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了顾笳玲。
南泗虽然坐上皇位,顾笳玲的父亲,是朝中大臣,南泗不得不留下他太师一位,顾太师也始终提防。
顾笳玲照顾着齐远达,无怨无悔,他整日借酒消愁,不思进取,顾太师对这个女婿是恨得牙痒。
许是顾笳玲一片痴心,终于感动了齐远达,终于有一日他开始振作起来,他原本就有做生意的天赋头脑,很快他比他爹更做的更加出色。
但是他开的药铺皆不要贫民百姓的一分一毫。虽然有亏损,但对于顾太师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一直亏损着,顾太师看不下去了,把齐远达狠狠斥责了一顿。
顾笳玲却对他说:
“你尽管做,咱们不还有别的铺子?也可以填补的。我是你的妻子,我会一直支持你。”
顾笳玲温柔细语,齐远达虽然感动却也没有越过他们之间的那堵墙。
顾笳玲知道,他心中有一位女子,她羡慕那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但又觉得或许那女子更羡慕自己,因为自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唯一的妻子。虽然这么安慰自己,顾笳玲心中还是无比苦楚。
后来,有一日齐远达在街上碰见了闵心儿以及他五岁的女儿。
但此刻,闵心儿已命不久矣了。逃亡中,闵心儿已患上咳疾,一直未痊愈,便想着死前将汝烟托付给齐远达。
齐远达如今是一心在闵心儿身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太师府。
没有多久,闵心儿撒手人寰,齐远达又恢复之前那般浑浑噩噩的状态,年幼的汝烟恨这个父亲,觉得是他抛弃了闵心儿。
也不愿意和他说话,齐远达自己都无法照顾,更不要说照顾汝烟了。所以,汝烟也一直是曹瑞县的乡亲帮忙照顾着她。
但是乡亲们怎么可能无时无刻看着汝烟,很快汝烟便病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此刻齐远达醉如烂泥,倒在门口,根本没有注意汝烟的状态。
“咳咳,小姐,你为何来这个破地方啊?”
顾笳玲旁边的丫鬟嫌弃地看着四周。
顾笳玲没有回答,只是自己往前走着,终于看见了躺地上的齐远达。
“远达。”
她上前扶起齐远达,一身酒臭味,但是顾笳玲脸上没有一丝的嫌弃。
她准备将齐远达放床上时,发现了汝烟。
“诶,有个孩子,好像生病了。”
顾笳玲把齐远达放一旁,然后去看汝烟。
“你去赵大夫,快。”
“哦,好。”
丫鬟说完就去找大夫了,顾笳玲拍拍汝烟,轻轻喊她。
“饿。”
“饿?你等我,我给你拿吃的。”
还好顾笳玲带了些点心,立马拿出来给汝烟吃,又急急忙忙给她递水。
“你怎么了?感觉还好吗?”
汝烟也是个大命的孩子,吃了东西竟然恢复了精气,只是有些病态。
顾笳玲摸了摸她额头,发现有些热,又拿一块毛巾沾水替她去热。
“你就是远达的孩子,汝烟吗?”
“嗯,但不是他的孩子。”汝烟对顾笳玲说。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汝烟看了看齐远达,然后点头。
“以后你就叫我顾姐姐怎么样?”
汝烟又点了下头,顾笳玲笑着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大夫来后给汝烟开了方子,顺便给齐远达灌了一碗醒酒汤。
齐远达醒来后不愿意随顾笳玲回去,顾笳玲只好带着汝烟走了。
一转眼,汝烟便长大了,太师也老了,辞官时南澧下旨要了汝烟。
“爹,为什么一定要烟儿?你明知道,我断断是舍不得的。”
顾笳玲对顾太师说。
“齐远达那混账玩意,一走了之,你又不肯嫁人,这顾家……得有人护着。”
“母亲,让烟儿去吧。”
齐汝烟从屋外进来,对顾笳玲道。
“烟儿,你说什么胡话呢?”
“母亲,祖父,让烟儿去吧。”
这十几年来,顾笳玲对齐汝烟照顾有加,齐汝烟把她当成了第二母亲那般。
“我不能为你们做什么,只恨不是男儿可以护住顾家,不过如今有这个机会,烟儿愿意进宫。”
最终,齐汝烟还是进了宫,南帝开始对齐汝烟百般刁难,齐汝烟在宫中如履薄冰,她越是逃避着南帝,南帝越是去找她,慢慢的,南帝发现自己爱上了齐汝烟。
齐汝烟也那颗原本冰冷的心也逐渐被南帝捂热,之后,在她生下南沇之后,南帝便不顾众人反对封她为皇后,盛宠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