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NY警署被翻来覆去问了一天问题,晚饭之前,米歇尔跟赛门还是出来了。
两人一碰面,米歇尔立刻凑上去检查赛门有没有被‘暗审’过。他没联系茉莉阿姨,也没有从NY里见到她。
自己跟茉莉阿姨是警署里都知道的熟人,这时候不见面不联系,避嫌最好。
所以米歇尔也没给茉莉阿姨打电话。
他相信茉莉阿姨没先联系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埃里克.埃利斯背后的埃利斯家族是个本地大家族,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过去的,虽然不知道埃里克为什么一口咬死是赛门做的,但他们要做好被找上门的准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米歇尔咬了咬下唇,眉心皱着,和赛门一边往前走一边思考。
他忘记坐车,漫无目的乱逛,等回过神,他们都穿过公园来到了芝加哥一块公墓前面了。
一抬头,无数墓碑鳞次栉比,成排的望着他。
米歇尔:“……”
手忽然被牵住,米歇尔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了表情有些不解的赛门。
“我们要从这里吃晚餐吗?”赛门说,“你刚才说你饿了,宝宝。”
米歇尔:“呃……”
赛门开玩笑:“可惜这里满座了。”
米歇尔:“……”卧槽你别说了!
我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米歇尔揉揉发痛的额头,牵着赛门往回走,边走边把自己担心的事说了。
“抱歉……我们回去吃,我刚才满脑子都是埃里克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条疯犬自己作死还要带上我们……该死!他把我的好心情都破坏了!”
要没有今天警署一日游,他本该和赛门一起做着炖牛腩,听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和隔壁邻居吵架,然后有说有笑的分享晚餐,讨论之后的搬家行程……
对未来的期待刷了一层温暖甜蜜的颜色,光是想一想,心情都能得到放松。
米歇尔和他手牵着手,掌心透过粗糙温暖的体温,边抱怨边可惜。突然地,他灵光一闪,顿了顿思考——我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跟赛门一起从那个小公寓中生活了?
以前他每天忙于工作,晚上回家后整个人直接累到在床上,对未来和晚餐从来没有什么指望,毕竟当你每天真的很忙的时候,生活质量问题绝对顾不上。
可现在呢?
他都多久没惦记打工的事儿了。
曾经钱就是他的命,不去工作,他无法在美国生活。
现在赛门是他的支撑,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停下脚步吧,你有人可以依靠了。
“色令智昏……真是色令智昏。”米歇尔小声嘀咕,为自己的堕落感到可耻。
不过。
他并不是想从赛门身上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只是不在觉得每天生活淡如水,仿佛什么东西在他后背紧紧追赶他似的了。
这是属于精神上的满足和幸福。
不知不知觉中,大黄蜂先生的存在,对于他已经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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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走路的时候不该出神的。
正想着,米歇尔脚下一绊,差点把自己摔飞。还是身后的雄蜂瞬间将他捞了回去,米歇尔踉跄倒进赛门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赛门骤然紧绷的肌肉。
“你该注意点路,亲爱的。”有点不悦的男性嗓音响起,接着米歇尔被揉了一把头。
米歇尔额前的冷汗被风吹的冰凉,心有余悸的站稳。
“谢谢。”
“嗯。”
赛门淡淡的嗯了声,忽然从他身后绕到前面,半蹲下身,和他平视,英俊的眉眼中间皱起一道褶皱。
棕黄色双眼不着痕迹扫过着米歇尔的脸,赛门唇角扬起,盯着他温柔小声地问:“宝宝,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是想那个叫茉莉的女人?还是别的人类?
又或是……对他产生怀疑了吗?
赛门边说,边观察着他的花脸上出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