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从床上醒过来的米歇尔缓了半天,才隐隐约约记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办法,他记不起,但身体记得啊。)
米歇尔面无表情瞪着天花板,仿佛变成了一条咸鱼。
他脖子以上鼻子不通气,眼皮不敢碰,一碰就刺痛,应该是哭太多,擦破了。
至于嗓子……米歇尔张嘴,他嘴巴麻麻的,嘴角裂了……
鬼知道昨天,赛门这个混蛋到底对他干什么了?!
甚至脖子以下,那更是……
米歇尔脸上腾起一片薄红,虽然从之前承认两人关系亲吻开始,他就早有这个准备。
毕竟两个大男人,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身体还非常健全,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儿。
可——
太过了。
他差点被折腾死!
米歇尔记得他流血了,感觉一下倒不疼,肚子不太舒服,仿佛被剖开似又缝合气的,回想一下都心有余悸。
“这种体型差,我竟然没死?”米歇尔在心里喃喃,费尽力气抬手比划个‘阿门’,“真是上帝保佑医学奇迹……圣母玛利亚……”
唉,差点就因为一场夫妻*生活,而被送上天堂,这太可怕了——佩佩嘉上的雄蜂,真的不做人!
米歇尔吐出一口浊气,嗓子眼干裂剧痛,他又倒抽口凉气,嘶嘶哈哈地翻了个身。
“唔!”好疼!
米歇尔捂住肚子,揪紧了被子。
疼就疼,反正也不会怀孕……米歇尔告诉自己要特么坚强的时候,他想要支撑自己坐起来的动作一僵,断片后的大脑记忆,一瞬闪过某个片段。
米歇尔:……赛门好像没……卧槽!
他特么没戴!
完了。
完了……
该不会……
米歇尔眼睛一翻,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无力的仰头栽进床铺。
罪魁祸首渣蜂进来的时候,米歇尔歪头瞄到一眼,气的立即坐起身,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了肚子和大腿,让他闷哼一声,疼得抱住肚子无力的倒下。
赛门手里端了一保温杯的蜂蜜水,见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扶住他,将水杯随手放在柜子上。
“宝宝。”赛门关切的用手给他暖肚皮,担忧地摸摸:“你先别坐着,躺会,大腿可能抻到了,养一两天就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
米歇尔挣扎着攥起拳头,狠狠锤他肩膀。
“你为什么不戴!你说!我又不是没买——”
“我忘了……”
“这个忘了,那你爽的时候怎么不——该死!”
青年气的发抖,拳头往某只渣蜂身上挥。凌乱黑发垂下一支小花,苍白消瘦的皮肤布满一块块红紫交加的痕迹,嘴巴也是破的,眼眶和鼻头通红。
伤痕累累都叫人心酸可怜。
赛门扫了两眼喉咙发紧,没敢抬头继续看,垂下头弓着肩膀,任由米歇尔揍。
等米歇尔停下,高大沉闷的雄蜂讨好地小声说:“下次不会了……”
米歇尔喘着粗气,闻言怒火中烧,低吼:“你还想有下次?做梦!嘶、我的肚子。”
赛门垂眉耸拉眼地伸手给他揉:“第一次都疼,等植物系的那套器官习惯了,就不疼了。”
米歇尔:“我习惯个屁!Sh*t!”
赛门:“……”
自知理亏,赛门讨好地端茶倒水揉搓小肚皮。
被磋磨的快成残花的米歇尔冷静下来,假装自己已经入土,头上一群小天使冲他唱哈利路亚。
半天。
寂静的空气里,传来米歇尔颤抖而恐慌的嗓音,他咽着唾沫干巴巴地说:
“兄弟,我不会真……怀孕吧。”
赛门摇头。
米歇尔顿时惊喜:“不会对吗?”
赛门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兄弟,我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