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三日后,一则陈家集团董事长陈公明无罪释放的新闻在整个北仑炸开了锅。
陈公明的独子陈文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就这近一月以来被媒体曝光的公司丑闻向外界发表澄清声明。
苏茗站在人群里望着被各大媒体围堵的陈文,紧紧皱着眉头。
江如笙同样出席了发布会,和手下人打了招呼走到了苏茗的身边。
“你不该来的。”
苏茗脸上的愁云一转即驶,带着某一份轻蔑的笑意望着江如笙。
“难不成你认为他陈家能够当众把我怎么样吗?”
“这已经是定局了,无论你要做什么,仅靠你一人,根本不可能撼动陈家这条大船。”
“就算法律奈何不了他们,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叫做天谴。该来的始终要来,谁也拦不住。”
苏茗转身离开。
明家。
明江紧紧盯着电视里的新闻转播,鼻间的气息变得愈发的沉重,眼前的视线不断的旋转,一阵激烈的头痛在整个头部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缓缓的起身,走到卧室,从柜子里抱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本老相册。翻开几页,上个世纪的老照片经过了岁月的侵蚀透着幽黄,一个身穿旗袍,温婉如玉的女人照片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个女人,便是秦扇。
1987年。
彼时的伊人早为人妇,岁月纵是静好,也难逃分崩离析。
秦扇怀胎五月,一人一扇,垂首案前,忧思深深。
一旁的收音机里放着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窗外细雨绵绵,小贩走街过巷的喊声久久不绝。
秦扇提笔落字,在一张纸上留下了一段词:
相思闻苦,一纸朱砂煮雀楼。春朝冷落,千张宣笺染墨休。雎鸠涵涵,如婤美才。脉脉猾骨,绕指温柔。庭祠地里掩烂梅,一笔写乱秋。高阁束之纷乱年,几载画别容。
......
明江披着雨衣开门走入,望着放下钢笔转身迎来的秦扇,眼神晃过了一丝纠葛。
“我身上有屋外的寒气,别传给你了。”
秦扇微微的摇头,要替他脱下雨衣。
“我自己来,你去歇着吧。”
“我做了晚饭....”
“我在外面吃过了,有些累了,我去睡会。”
明江转身上楼,只留秦扇一人,垂首站在原地。
收音机里的歌声大起,屋外的一阵风吹开了半合着的窗子,风携卷着细雨刮进了屋子里。
往事不要再提
.....
将往事留在风中。
.....
2014年。
明亦打开明家的铁门,望着屋内客厅电视里播着的新闻,转身走入了卧室。明江独自坐在一旁,手里紧紧握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爸。”
明江回过神来,瞧见了明亦,错乱的把老物件重新放回木盒子,别过头抹干了眼角的眼泪,起身望着明亦。
明亦望着眼前父亲的举动,眼神更加的坚定。
“爸,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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