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没听到乔欢的话,手指抚上乔欢修长的天鹅颈,阴沉质问,“既然都已经失踪了,为什么不能消失的彻底点!”
乔欢被掐的喘不过气,但她仍然低声回答,“因为这里有放不下的人。”
五年前,她仓皇离开海城,忘记这里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无愧于任何人,却后悔没有在离开前给那个男人留个口信。
五年来心里的愧疚如野草般疯长。
她想见他,疯了般的想他。
然而她的话落在男人耳里,便是放不下祁澈,所以才会一回来就赶来砸场子。
他冷笑着收紧手上的力气,乔欢被掐的差点翻白眼,但仍拼命忍着。
屋子里毫无亮光,让她不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五年前被她辜负的祁夜爵。
她试探着喊出声,“阿爵……”
“闭嘴!你不配喊这两个字。”
男人瞬间暴怒,身上的戾气浓的即便是黑夜中,乔欢也能感受到。
她眼眶发酸的轻喊,“阿爵对不起,五年前是我不好,但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做梦吧!”
男人手掌继续用力收拢,乔欢被掐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呼吸声也越来越弱。
在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这么交代在这里时,男人终于松开手,她全身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眼泪滑落,她抚着自己的脖子,抬头轻喊,“阿爵哥哥……”
“乔欢你给我听好了!五年前是我不要你的,以后也别再随意地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狠狠地撂下这么句话,拉开门踉跄着走出休息室。
门外恰好经过的人,看到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大惊着询问,“九,九爷你没事吧?”
“我……”他想说我没事,只是才张嘴说一个字,口里就有鲜血喷出来。
“啊,九爷!快来人,九爷吐血了。”
?
休息室里,乔欢在靠着墙坐了很久。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一般,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五年前,她跟祁夜爵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她跟人打赌要拿下这朵高岭之花开始,到她追着祁夜爵跑了半年,再到祁夜爵磨不过她开始回应她,只是还没等来两人男女朋友相称,她就被逼的离开海城。
祁夜爵恨她是应该的,毕竟是她把那样高不可攀的男人拉下神坛,却又不能善终地辜负了他。
经过五年的时间和空间阻隔,她才知道,她早就爱上了那个男人,爱的不能自拔,也爱的不能没有他。
这次回来,她只想用尽余生来补偿他。
可瞧他刚刚的态度,显然很不待见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掐死她。
乔欢心里难过的同时,又有些心疼祁夜爵,心疼他这几年来的遭遇。
想到他刚刚话里的痛苦和狠劲,乔欢感同身受地轻喃,“不会了,阿爵,以后欢欢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走出休息室,门外宾客散尽,乔暖和祁澈的婚纱照被人随意地扔在角落里,怎么看怎么凄凉。
对于这样的结果,乔欢很满意。
她打车离开酒店,回到自己刚租好城中村。
正要掏钥匙开门,听到身后传来异常响动,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偏,成功躲开从右后方砸过来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