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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千人忘族(1 / 2)

忘汌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就不得不说忘汌的家族忘族了。忘这个姓很罕见,要是问别人,肯定有好多人都会说没有听说过这个姓吧。

其实不然,还是有些的,只是现在人口很少,按族长忘成泽的说法:“我们忘族是千人忘族。”

说是千人,其实忘汌偷听到他们家族里面只有九百六十四个人,而且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男的只有二百零个人。

有次忘汌跟他老爸忘生清开玩笑地说道:“上次我还偷听到爷爷的爷爷忘成泽,说我们忘家男的只有二百零几个人了,你说要是再过几百年我们会不会灭族啊?哈哈。”

忘生清听后,朝着忘汌肩膀上轻轻地挺了一拳,责斥道:“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首先,那是你高祖,他大名是你能叫的,没点规矩;其次,那是你该去偷听的吗?这可是绝密,好多女孩子嫁出去了,都改姓了,改成‘王’了。再说了,灭族这种事你也胡说,这还是我,要是你爷爷,看他打不打你。”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忘汌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我们为啥姓忘啊老爸?奇奇怪怪的姓。”

忘生清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等你下去了,你问问祖上去,不就知道了。”

忘汌被他老爸这个回答整乐呵了。

“好嘞老爹,等闲了我去给你问问哈!”

“臭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讨打!”

…………

在忘汌的记忆中,忘族的每个男子在二十岁那年的九月十七日都要举行及冠之礼。

对于这个时间忘汌也挺好奇的,问过高祖忘成泽,他也没有给忘汌说出来一个所以然,只知道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至于为何,早已埋葬在长河中了。

忘汌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及冠之礼,那一年只有他一个人需要举行及冠之礼,当时他老爸忘生清把他带到他们老家的河——仙河,那河上有一条木索桥,以前小时候还没有那座桥,上小学的时候,水不大自己就趟过去,发大水了都是父母背着过去。

后来有了木索桥了,孩子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抓在桥两边的铁索上来回摆动或者使劲地蹦起来然后又跳到桥上,站不稳的就在桥上面来回地晃,跟喝醉酒了似的,胆子小的就抓着两边不放。

想来也是一个回忆,童年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

到了木索桥对面有座龙王庙,忘汌和他老爸一起拜了拜龙王庙,随后就对忘汌说:

“好了,后面该你自己一个人上山了,一直走到祖庙那里,去见高祖。让他给你举行及冠之礼,我们也不能陪同。毕竟每个人的及冠之礼都各不相同。”

这或许是忘家与众不同的地方吧,其他地方举行及冠之礼都是父亲来进行,而忘家却是由家里资格最老的长辈来为小辈举行。

接着就是爬山了,有的地方有路还好,能过人,而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还杂草丛生,只有那种深坑。其实忘汌本来想着顺着土公路上去的,但是他老爸不让他偷懒。非得经历这条路,来的时候还嘲笑他胆子小不敢。

忘汌赌气,便踏上了这条路,是要给他老爸证明他的胆子。

一路爬着近乎笔直的山,还是趁着月色,其实白天还好点,大半夜真的挺吓人的,这里除了各种树林就是一些土地,然后就是历代的坟。高祖每年祭祀的时候还带他们祭拜过这些先人,墓碑上大大小小的名字,有的没有修缮,高祖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最早的先人可以追溯到清朝。

尽管大半夜心里直打鼓,还一个人走夜路,隔一段路程还能遇到些坟,但是忘汌还是得壮足胆,他得赶在晨曦之前上到祖庙上去,也就是五点多左右。

…………

而从凌晨零点整开始,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了,忘汌终于到了他们家祖宅了。这块的房子挺多,一百多户人家,但是冷清得不行,只剩下些老人了,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没人愿意留在深山老林中,除了这些留恋故土的老人,落叶这一生,不就是为了归根吗?老人就是如此想法。

而忘汌的到来,为这片冷清的祖宅添了一点生机。

看了看有着大片四季竹和桃树林的自家祖宅,忘汌继续前行着,他要去祖庙了,得早点到,可不能让高祖等着他这个小辈儿啊!

…………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凌晨四点零六分的时候,忘汌上了祖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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