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苏棉问他,“鹤城不是以前燕国的国都对吧?”
“嗯,当年的国都便是我们如今的京城,只是当时叫阳城。”
“那么当时燕国的皇帝老儿在即将亡国的处境之下,怎么会让人千里迢迢的把他的宝物送来鹤城这边藏呢?”
“这……”
容岭答不上来,且他也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一点。
因而苏棉又道:“稍后我去问问安颜。”
容赫在这个时候轻声对她道:“林彦等人都对那一点深信不疑,若非东西真藏在鹤城某处,必然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而安颜只是城主府里的医女,她未必会知晓那个隐情。但她若是知晓,那就未必会如实告诉我们,故而娘子稍后去问她时,需问的隐晦一些。”
“嗯,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苏棉点着头这般答完,就听得容岭问她,“嫂子你不是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吗?怎么又要去打听细节了?”
苏棉剜了他一眼,道:“我看不看重那些财宝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入燕北军手里!”
容岭顿时就明白了。
如果燕北军找寻那些东西的目的在招兵买马,那么那些东西一旦落入燕北军手里。对他们燕南国来说,就可谓是灭顶之灾!
虽然眼下的局势,其实已经快接近灭顶之灾了……
这时,二宝举着一个蒸红薯,蹦蹦跳跳的跑来,“娘亲,奶奶找你。”
“是找我?而不是让我去吃早饭?”苏棉微微皱起眉。
“嗯,来了几个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娘亲去拿主意。”
“呃……”苏棉立刻跟容赫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牵起二宝去了楚氏那边。
随后堂屋门口,因堂屋里人实在太多了,苏棉他们也就没有进去,直接驻足在了门口。
而堂屋里面,除去楚氏周氏等妇人外,容至臻跟秦伦也在。
然后就是容显一家五口。
与虽然穿的破旧,却清爽整洁的他们一族的人不同,容显一家五口这会儿格外的狼狈。
不仅全身上下都是湿透的状态,脸色还都格外的苍白。
且那两个分别被他们夫妇抱在怀里的孩子,还在不住的发抖。
容秋母女俩在这个时候抱来了五套衣服。
其中那两套大人的衣服是苏棉昨晚从空间拿出来的乞丐服。
余下的三套则是容氏一族中旁人的。
楚氏朝苏棉看了一眼,就指着堂屋边上的偏房对容显夫妇说:“你们快带孩子进去把衣服换了吧,待会儿我们再详谈。”
容显夫妇感激不尽的对着楚氏道了谢,就抱着二儿子三儿子,领着大女儿进了边上的偏房。
那房门一关上,楚氏就走到门外,压低声音冲苏棉他们说明情况,“容列昨天让人抢走了阿显他们家的油布,还勒令容家村的人不许帮他们,他们一家躲在树下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他们的两个儿子相继发烧了,还烧得很严重,迫不得已只能来找我们帮忙。”
苏棉听得微微皱起了眉来。
容显为人不错,按理说在容家村里的人缘是不会差的。
且容家村里的人又都是沾亲带故的,竟然没人帮他们?就由着容列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