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余遂拒绝不了徐正阳就像毒贩拒绝不了毒/品,一直以来他对徐正阳的态度都是绕着徐正阳而改变的,徐正阳进一寸,他就退一寸,退无可退了也把人惹伤心了,随之的,只能自己再妥协一点。

余遂不是多面派的人但绝对是个十足的双面派,并且一旦暴露出去,是会让外人无法置信的,估计所有人都会惊叹一句:余遂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对于这一点,徐正阳尝到的甜头不止一点点,爱和偏爱,后者更容易让人心动,所以徐正阳对余遂太上头了。

余遂是最烈的酒。

余遂的体感温度还是那么低,徐正阳手心贴上去时还不忘诙谐调侃一句:“是你先主动的啊。”

“我主动的。”余遂很配合他,但徐正阳还是先他握住了自己的手,不带一丝轻佻,稳稳当当的握着,也没有其他小动作。

可惜两人牵得不长可能徐正阳味都没尝够,见着有陌生人出现余遂就立刻把手给抽回去了。

对余遂这“渣男”行为徐正阳一点也生不起气反而还笑了。

跟着两人一起进电梯的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可能两个男人太有压迫感,何况徐正阳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尽管三个人的电梯并不挤,但姑娘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几眼后,默默地,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秉着呼吸悄悄抱着外卖移动到了电梯的角落。

电梯壁像一面镜子,徐正阳尽收眼底这场景眼尾又有了点不明显的笑意,而余遂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面无表情的冷酷,和抱着一束玫瑰花的举动有点反差萌。

余遂家跟徐正阳想象中的差不多,简单干净,余遂打开电视机,直接就是新闻频道,他给徐正阳拿了瓶苏打水,徐正阳去吉林一路喝的大都是苏打水。

徐正阳内心是有点触动的,觉得余遂太心细,而本人拿着遥控器从房间里出来,不知怎么把遥控器摆到房间里去了。

两人隔空对视了眼,徐正阳问他:“吃饭没?”

余遂老实道:“没吃。”又问,“你呢?”

徐正阳已经吃过晚餐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道:“没吃,来跟你蹭饭,你煮给我吃?”

余遂瞳孔骤然放大,这对表情甚少的余遂来说太过明显,甚至有点萌,他迟缓的说:“我煮的应该吃不成。”

余遂确实不像会自己煮饭吃的人,徐正阳也不太爱自个弄东西吃,觉得没滋味,但做给余遂吃他挺愿意,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那有面吗?我煮。”

余遂点头,“有,鸡蛋也有。”

都有。

一个不做饭的人,这让徐正阳很难不多想,他今晚真的嘴角一直忍不住往上扬,垂眼脱了西装外套又熟练的卷起衬衫袖子。

余遂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他,徐正阳每天锻炼身材很好,有料又养眼,结实的臂膀和微鼓的胸肌,布料延伸而下束进腰带里,收着那方窄腰。

这场面太烧眼睛,余遂偏开眼喉结滚动。

余遂说要洗碗,徐正阳由着他,自个参观他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和书房,书房还亮着灯,徐正阳估计他来之前这人还在工作,又想着回去后得挑一间房间改造,不然以后余遂搬过去没地办公。

他又看到窗台边的那盆多肉,走过去拿起来看,眉间受不住的跳了跳,又拿着多肉回到厨房,靠在门边捧着多肉看,忍不住问里边的人,“余教授,你这多肉怎么回事?那么多指甲印?”

余遂愣了一下,手里的碗差点打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爱心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装没听见。

徐正阳盯着他的后背看了眼,笑一声说:“我给你换一盆仙人球算了。”

余遂停下来转头问他,“真的吗?”

徐正阳情意绵绵的看着他笑,“假的,哪舍得。”

余遂转回去接着洗碗。

徐正阳挑拣话题聊,“你平时三餐怎么解决的?”

余遂说:“在外边吃或者点外卖。”

徐正阳就知道,啧一声说:“那多不健康,以后我做给你吃。”

他的声音沉稳勾人,余遂不说话。

管你接不接,反正人你领进家门的我就尽情的撩,徐正阳是这么想的。

余遂把碗用毛巾擦干放橱柜,也是难得,他的厨房还有开火的一天,连锅都是今晚新拆的。

徐正阳说:“年尾了还有新项目吗?见你书房开着灯是不是很忙?”

林老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药物研发的临床试验至少要经历三个阶段,五六年的时间林老等不起,余遂想要压缩审核流程或者把林老安排进临床试验者名单内,但困难重重。

这段时间徐正阳也挺忙,于是余遂就简单两句带过没提自己碰到瓶颈。

那束红玫瑰就躺在客厅茶几上,被吊顶灯照得更娇艳动人,余遂有点遗憾的说:“家里没花瓶。”

徐正阳放回多肉手插进兜里,转身看着余遂说:“是我疏忽了。”

徐正阳的口气漫不经心又态度诚恳,余遂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引狼入室了,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住徐正阳的诱/惑。

徐正阳就靠在窗台边跟他聊天,余遂坐在沙发里拨弄那一束玫瑰花,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过不久就快跨年了,徐正阳问了下他那天的打算。

余遂说:“应该是去陪老师吃饭。”

余遂没提起自己的家人徐正阳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只道:“挺好的。”

很真的一句话。

余遂后颈线被灯光打得非常漂亮,白皙又修长,说话期间徐正阳目光多次停在上面,最后还是定力不足走上前去,用手指撸开颈后细发,看着道:“留疤了。”是很浅的一道月牙型小巴,当初的裂口已经愈合但缝合的印子还在。

余遂猝不及防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感受着徐正阳的指腹在某一小块皮肤上轻轻摁了摁,还揉了下,他的指腹还是那么温热粗砺,好像自己被扔进盛夏的沙滩里滚了一圈,但和上一次比起来他不再那么手足无措,甚至贴合着他的手指向后靠近蹭了蹭。

他就这么无意识的给徐正阳扔了一把火,烧得身后的人眼睛里快溢出滚烫热烈的情意。

那耳尖也是红得勾人,徐正阳肆无忌惮的也揉了把,余遂明显的颤栗了下,抬起头看徐正阳,欲/望开始弥漫,在两人渐重的喘息和凝视里。

“余遂,我这么吃你豆腐你不介意是么?”徐正阳出口嗓音沙哑,垂头看着余遂,以及尽收眼底的喉结。

余遂很浅的眸子里全是一张脸,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的人,温和说:“不介意。”

徐正阳眼里翻滚过热浪,眼神黏稠的看着余遂。

静了两秒徐正阳又问:“但就是不跟我确定关系?”

余遂不自觉抿起唇线,浅粉色的唇瞬间有点发白,垂下目光思考了会儿,又抬起头,认真的对徐正阳说:“徐正阳,如果你承认,我一直都是你的人,但关于我的一切你永远可以选择放弃,随时都可以。”

空气里安静了,茶几上的玫瑰花还是鲜艳。

徐正阳愣了几秒,收回在余遂脖间乱动的手,插回兜里,又退后两步,那些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虽然没了柔情蜜意但出口声音依旧沉稳,问余遂:“其实我也可以这么理解,你能随时放弃我是么?随时随地毫无缘由甚至能单方面这么做是么?”

徐正阳自嘲一笑,“我理解没错吧,嗯?”

余遂垂下眼,徐正阳真的好聪明。

沉稳的皮鞋声渐渐远去然后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余遂耳边回荡着徐正阳留给他的话,“你真聪明。”

余遂感觉胸口有些闷疼,他抬头喘一口气,又望向关闭的门板,徐正阳真的生气了,可能就这么到头了吧,余遂想。

可是如果追溯余遂的过往,问那些曾见证过他某段成长的人,可能他们都会沉默许久,可能有些人会记起这个叫余遂的人,也可能不会,但如果追问,他们并不能给你任何答案,只会说着也许大概的印象-孤僻?冷漠?

所以当这样的人有一天愿意主动迈出一步,一整颗心掏出来,试着热情和回应,很难说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不是残忍的。

余遂走到门边站了两秒,最后还是拉开门抬起头,过道里已经空无一人,很安静,太安静,当他想关门进屋时,对门打开了,他不知道对面什么时候搬进来了人,是个年轻女人,穿着暴露的睡衣叫住余遂。

余遂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顿住了,看着女人的脸,像看一本枯燥乏味的书,女人眉眼含笑道:“先生您好,我家电视放不出了,能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吗?”

余遂收回眼,关门,留下一句没温度的话,“我不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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