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见钟离要打开房门，郁离有些慌张的上下摸索着自己的面具，门的那面，是他不被允许踏足的地方。
“面具的话，我先替你保管。”
没有理会他的话，钟离推开大门。
“现在的你，不需要再带面具了。”
瞬间，刺眼的光芒如潮水般涌进郁离的眼眶，他不适应的抬起手遮挡，但阳光，是无孔不入的。
“你费了那么大功夫换来的阳光，如果自己都不享受的话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充斥着讨价还价声的商铺，以及在庭院百无聊赖照着地砖线蹦蹦跳跳的少女，钟离忍不住微微列开嘴角。
“光的感觉，如何？”
“对我来说，有些太刺眼了。”
“会慢慢适应的。”
“......”
“面具，什么时候还我？”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还你。”
钟离背起手再次回到房间，当他转过身时，名为郁离的面具出现在他的手中。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巧妙的方法把你的煞气化作面具分离了出去，但接下来你的结局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如果让他回到稻妻继续当影子。
那终有一天就是这面具也会控制不住满溢而出的煞气。
到时候，就不是稻妻自家清理门户那么简单了。
“这是我自己选的结局。”
郁离低下眼眸，他当然清楚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在主动接下影子的职责时他也明确告诉了影。
如果那一天来了，不要手软。
“嗯，我当然知道。”
钟离点了点头，郁离又不是傻子，自己的未来他比谁都清楚。
“但我对这个结局不是很满意。”
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好友，亲手手刃什么的，他可不是很愿意。
“这是我的选择，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这还不够吗？”
“......”
郁离沉默。
够，太够了。
只要钟离愿意，把他一辈子囚禁在稻妻都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你觉得你真能那么轻松的回到稻妻？”
钟离笑了笑，“现在整个璃月的仙人可都在盯着你。”
一旦他试图偷跑，那那些仙人可不会拒绝先斩后奏。
为了璃月的安定，就是岩王帝君的熟人又怎么样？
大不了遭受一顿责骂就是了。
“你这是，何必呢？”
回不了稻妻，这璃月也不是他的归宿，郁离眉头紧锁的在钟离身边坐下，现在轮到他进退两难了。
“很简单，当个普通人就好。”
“你管这叫简单？”
对于郁离来说，这真的很不简单。
“可能有些难度，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
钟离说着偷笑一声看了眼门框偷摸探进来的半个脑袋。
“你觉得我们往生堂的胡堂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