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女士默默地在对面椅子上坐定。看了诗织好一会儿之后,才呵呵地笑了出来。
“是你亲戚的小孩。──那么,你为什么抱着你亲戚的小孩哭呢?”
看吧!诗织叹了口气。
“是──我并没有哭,是眼睛里跑进沙子了──”
“好了,你不要再隐瞒了!”清原女士打断她的话。“我非常清楚的。”
像这样独断的人,要让她明白实在是件最困难的事。即使不断地告诉她事实不是那么回事,她也──,不,或许说得愈多次,就愈有自信。
“我也是女人呀!”
清原女士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她说:“我是男人呀!”时,诗织反而会大吃一惊呢!
“女人的心情只有女人才能了解,是不是?”
“是……”
“即使是不在父母期待下出生的小孩,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孩,做母亲的这种想法,是全世界共通的,小孩是世界之宝呢!”
“是的……”
“不要悲伤、叹气。以后将会有无数的试炼、考验等在那小孩的前头,而母亲的责任就是要养育他,让他超越那些难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孩──”
“那小孩是女孩子呀!”
她完全不管诗织说什么。
“好了吗?”
清原女士突然大声地说,诗织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什么事?”
“即使错了,也不可以做出亲子殉情的事来!”
真是开玩笑!谁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量来找我商量。”
清原女士很得意地说,可是之后,她又加了一句。
“除了钱的事之外!”
“她居然误会成那样的事!”诗织说。
“但是,这样不是也不错吗?”添子笑着说,“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受到退学的处分了!”
“但是……我总觉得那小孩还大有文章呢!”诗织眉头深锁地说。
──二人朝诗织的家走去。
当然,添子一定想看看那小孩的。
快走到家门的时候,看见母亲智子从对面走来。
“啊,妈妈!”
“啊,你回来了。──啊,水鸠小姐,你好啊!”
“您要去那里?”
“我去买东西,去买花子的尿布,只有那些大概不太够。”
“您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诗织苦笑着说。“现在小孩谁带?”
“诗织你呀!不是你带她去散步的吗?”
“啊,原来如此。”
诗织一面点点头,一面走……。“妈妈,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诗织她──”
才一说完,“哎呀!怎么搞的?花子呢?”
“我才想问您呢!我才刚回来呀!都还没走到家呢!”
“奇怪了,我到庭院拔杂草。回到家中时,花子就不见了,只看见你留的纸条──”
“如果是我带她出去,根本不需要留纸条呀!”
“说的也是……。那么,到底──”
诗织脸色发白,和添子对看了一下,嘟囔着说:“完蛋了!”
“那么,花子独自一人到那里去了?”
智子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