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怀疑我们？”
“是，为什么不呐！”
“我说过了这件事不是我们顾家做的。”
“那你在哪？”黎荔忽然反问道。
“我………”
黎荔看着他，眼睛一点点失望：“也是，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让你突然掏出这么多钱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愿意。我其实在去警局的路上一时这么对自己说，我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站在你的立场上这么考虑这个问题。可惜，我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
“……”
“这当然只是我的问题，我有情绪，我没有立场责怪你，可是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我被丢下海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明明我不是你的谁，普普通通的关系却想要的那么多，若是被旁人听取了一定会觉得我这个人真的是贪心的没救了。”
黎荔长舒了口气：“所以我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诉发生这件事很正常，你不来也正常，是我自己倒霉，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两个绑匪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我也是个人，我有情绪，至少在对你失望这件事上，我没办法说服自己。”
“……就像是喜欢你一样，我同样可以觉得失望。”
说完，黎荔甚至不再等身后的顾暮川，径自回到了酒店。
顾暮川看着她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没能回神。
深夜，顾暮川手上拿烟，站在酒店的阳台，却始终无法入睡。
这时手机却响了。
“怎么样，人去安全给你送回去了吧。”电话那头的人，耳边还播放着阵阵古典乐。
“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等价交换而已，城东的那块地……”
“明天我让秘书将转让协议寄给你。”
“我不想要了。”电话那头的男人缓缓道。
“我想换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黎荔的辞退信。”
“不可能。”顾暮川厉声拒绝。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生气，反而语调平缓：“那这样吧，这两天她自己要是辞职的话，你第一时间审批就行。”
挂断电话，顾暮川垂下头。
他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通话的位置在黎荔名字的地方却怎么也拨不下去。
沉默了许久，却还是收起了手机。
第一次这种烦躁的情绪萦绕在心口的位置，怎么也挥散不去。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情绪，可是越是和黎荔接近，这种情绪就越多。
麻烦……
她真的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