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相不相信，我对顾宴的感情，很复杂，严格来说算不上有多喜欢。”
顾芸气得想骂人，下意识顾芸瞧见顾暮川勾了勾唇角，似乎挺开心。那一巴掌看来到底是轻了，应该更狠点，免得丢人！
“你看看那你说出来的话，那你为什么缠着我们家顾宴？！”
“顾小姐以为呐？”黎荔缓缓反问道。
顾芸一时语塞。
“以我的而条件，相信顾小姐应该明白。”
明白个鬼！
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却也心知肚明，无外乎条件……确实，别说整个崇丰市，就算是放眼全国他们顾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庭。
“顾宴是我遇见的人里面，条件最好的。”
“这不是废话！”
“他也不嫌弃我的身份，对我也很好，这样的条件和长相，我想很难有人会拒绝。”
这倒是真的。
毕竟，顾宴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是单论外形和条件，还是可以挤掉一票的富家公子。她对这个弟弟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你说这些话，不觉得无耻吗？感情难道就是值得你这么衡量的吗？”顾芸和他的丈夫是自由恋爱，两个人家室差不多，又是同学，他们走在一起得到的都是祝福，因此对于爱情，在顾芸心中一直应该是完美的，至少不应该她人口述这样进过衡量和比较。
她本就看不上黎荔，这下更觉得她品质低劣。
“我也知道感情很重要，可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钱也一样重要。若是没有钱，我妈欠下的那些欠债就是还不上的，借得那些高利贷，会利滚利直到滚到我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就不仅仅是陪酒小姐，也可能会为了还债变成陪睡，甚至是谁的情妇。”
对于黎荔来说，顾宴的存在确实是特别的，兴许会有心动，但是更多的应该是感激，也正是遇见了顾宴，才使得她彻底摆脱那个泥潭一样的过去。若不是后来自己作死，即使顾宴的喜欢并不长久，至少生活也不会如原著那样最后落得个横死街头的结局。
“可是这都不是你可以利用顾宴的理由。”即使她说得再冠冕堂皇，她弟弟是何其无辜，怎么会瞎了眼看上她！
“他对我也没有多少真心。”黎荔其实心里清楚，顾宴愿意娶她，可能喜欢有些，可是更多的确实借着她的手，反抗顾家令人窒息的管教。他拿她当枪使他心知肚明，可是她不也是利用了他可以还上那些债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其实，顾芸也知道些许内情，那时候她听说自己弟弟要娶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也忍不住私下问过，问得多了，也就发现了端倪。她当时就觉察出，顾宴也不是非娶她不可，而是不想被安排婚姻，像大哥那样，带着遗憾过半辈子。可是，那也总得挑选挑选好赖吧。一个陪酒小姐？
当时顾宴的回答她现在还记得：目前我还是比较喜欢的，这种人其实很好打发，给点钱也就散了。
知道自己弟弟的态度之后，顾芸反而反应没有那么大了，她甚至以为这段感情也许都撑不到举行婚礼。
“我没有利用他，那时候我是真的想嫁给他的，只是天意弄人，没想到先传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这种货色，能安什么好心！”
黎荔沉默了下。
劝自己别发火，忍住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