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吗？”叶舟笙兴致缺缺的收回手。
“你真的打算毁了这里就收手？还是打算一个接一个毁灭下去？”黎荔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这么些日子她和局长的猜测还是让她心惊，简直是个疯子！
“先不说这时空世界繁华三千，你毁得完吗？就算你有这个本事，这里的时间空间全线崩塌，你是这里的人物，你也长存不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叶舟笙没有回答，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黎荔。
“可我受够了被人当猴耍。”就在黎荔以为叶舟笙不会开口的时候。
叶舟笙一直故作轻松的状态，也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我……”黎荔有点语塞，无论是不是出于剧情，她确实是利用了别人的感情。
“所以你得补偿我。”说着，再次将手轻轻地抚了抚黎荔的头顶，这次黎荔因为慌张没有躲开，使得叶舟笙阴沉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愉悦起来。
“收手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我不是说过了，我讨厌被人耍，我不可能让凌驾于这个时空的人再有操纵我的机会。”
“真的是被人操纵吗？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从我认识了你开始，我就说过，你是个对感情犹豫不决的人。你对谁都很温柔，却看不出你对谁特别。口口声声说喜欢方姑娘，又不忍心拒绝你的小师妹，就连我也是顾念这个顾念那个，好像是怕伤害我，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模棱两可的拒绝更伤人。若我不是落得个横死的下场，我想你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我吧？”
“……”叶舟笙想反驳，可是在黎荔的注视下，后面的话有限的有些苍白无力。
“那时候，我只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感情，何况你和我的立场不同，你诡计多端，让我怎么可能无条件相信你。”
黎荔却也忍不住叹气：“那现在？又觉得我可信了？”
“……”
“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我是不是那时候的黎荔，我在能故事里的人已经死了。”
“……”
“我死了！所有的故事就一切都完了，没有下文，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黎荔的话，使得叶舟笙一把手抓住手腕，像是只有紧紧握着些什么，才不会让许久不曾紊乱的内心变得这样泥泞。
“不是你说的那样……”叶舟笙一脸痛苦。
可是，他却仍然说不出，他早就后悔了！
那些所谓的立场和怀疑，全都抵不过漫漫长夜的折磨，更抵不过每次一想起她的时候，就是铺天盖地的想念。
他无数个夜晚面前的只有一座孤坟时，心中的苦涩几乎要将他毁灭。
他也试着放下，试着认真告诉自己人死如灯灭。再说，他对黎荔能有多喜欢，不过才遇见不过一年的时间，时间很短的，他只是对她的死感到意外而已，愧疚而已。
很快的……
他应该很快就能将人忘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那段时间，他为了过得更好，甚至加倍对一直陪着他的方姑娘好，甚至每天都会告诉自己最爱的人是她。他计划着，等着她身上的余毒全都清除，两人一起修习武义，参透药经……就这样日子果然平淡且漫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年时间。
他觉得自己是放下了，因为再没有过那种锥心的痛苦。
可是，这种假象直到师父做主要帮他主持婚时，一切都成了幻影。
他只感到无尽的失落，因为好像所有人都在祝福，却忘了还在他后院的那一座孤坟。
直到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忘了不了她，无论用了多少努力就是忘不了。
那醒目的大红盖头，他真的无法再次掀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