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熙妃…这耳坠子有什么不对劲的?”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孙雅清问。
看愣愣的芸儿一眼,言祈吩咐:“还不去取了药酒来,给你家主子看看伤?”
“啊?是!”
等芸儿出去,言祈才解释:“先前有宫女手脚不干净,在本宫的衣裳上头动手脚,竟将衣裳上的南珠和东珠里头填了麝香,以此要害本宫。”
看着孙雅清神色一变,言祈捏着耳坠继续道:“你这耳坠子上的南珠比一般的南珠要大些,且对着光看不如别的南珠通透,本宫也是忽然想到,会不会……阿昭…”言祈将耳坠递回到阿昭手上,“你将耳坠还给孙婕妤。孙婕妤,你自个儿找信得过的太医瞧瞧吧。”
等耳坠回到孙雅清手上,她自己一看,其实耳坠的异常微乎其微,熙妃一定不是因为今日她摔倒才发现的。
但怎么发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熙妃的话,她已经信了大半。
“可是…可是渝贵妃为何要害我……”
言祈随口敷衍:“兴许不是她要害你,而是你宫里什么人动了手脚,或许是要借着你的手害本宫。”
说着,言祈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又道:“孙婕妤还是快请太医检查检查吧,也许是本宫想多了。”
孙雅清匆匆离开。
午膳前太医就到了,阿昭守在门外,注意着孙雅清那边的动静。
“时间差不多了。”唐以菱看着门口道。
“走吧。”
两人一道起身,朝着门外去。
出门时,太医也正好离开。前脚太医刚走,后脚孙雅清带着芸儿就要出门去。
“孙婕妤要到哪里去啊?”言祈含笑叫住她。
“我、我要去……”
“永仁宮?”言祈依旧笑着,“孙婕妤觉得渝贵妃会承认?”
“……”短暂的沉默后,孙雅清又道,“那我去修宁殿!”
“找皇上告状吗?”言祈笑容不变,“渝贵妃在宫里的势力由来已久,寻常动不了她,且不说你拿不出证据指证她,就算你有证据,她的父亲刚在临安立了功,皇上罚她,能罚得多重?”
是啊,熙妃肚子里的孩子险些有恙,渝贵妃得到的惩罚都只是不痛不痒,何况自己?
截断了孙雅清所有的路,言祈也好心又指了一条明路。
“与其惊扰皇上,只得罚个不痛不痒,不如……”言祈眸色一深,“斩草除根。”
!!!
孙雅清猛地抬眼看向说这话的熙妃。熙妃无疑是美艳的,从前这美只是清冷,现在已经是凌厉了!
一个怀着孩子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脸上还淡淡带着笑……孙雅清不禁打了个冷颤,竟从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对熙妃的畏惧!
可她嘴上很诚实地顺着熙妃的思路说下去:“可叫谁去做…谁敢去做……”
“宫里有一个人,惯来牙尖嘴利不饶人,不怕得罪任何人。”
“赵、赵婉玉?”以赵婉玉的性子,她定是敢的,可……孙雅清又皱眉,“可她跟渝贵妃无冤无仇,凭什么去害渝贵妃?”
低头捻弄着无名指和小指上戴着的长长护甲,长睫掩住了熙妃眸中阴冷:“若本宫记得不错,孙婕妤和赵才人,曾因为一张香料方子闹得很不愉快,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