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侗敞着胸,满身热气的来到映雪屋外,只见得映雪已经洗漱完毕,一身白狐裘衣懒懒的坐在榻上,嘴里叨一紫色小木棍,慢悠悠的一上一下的玩着。
映雪眯着双眼看着火炉,炉上一个陶罐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小渔站在桌旁取了绿色竹筒把一条药蚕放人杯内,又拿起一玉瓶拔去塞子,倒入杯中一滴红色药液,快速拿一小木勺从陶罐内取了点热酒倒入杯内,药虫即化,一时药香入鼻。
“好了少爷,快喝吧!”小渔笑着端起杯子递了过去。
映雪懒懒的伸手接过杯子把嘴里的木棍放入杯中,滋、滋、滋吸入口中,喝完把杯子递了出去,怀中掏出白帕抹抹嘴角,闭上眼晴吧了吧嘴,长舒一口气。
“少爷啊!三月服一只,只剩两对药蚕了呢,可要速去速回哦!”
“嗯,渔儿!“映雪呼出一口热气,脸色泛红。
小渔接过杯子看了眼整个放罐内搅了搅,“余下有点多了呢,少爷,过会你要再喝点药水哦!”
“渔儿待会!待我先温一下,余下的留给小虎们好了,喝太多也是不好哦!”
霍侗见状咽了口口水,进得屋来,朝映雪看了看,眼角弯下讪笑一声“渔儿我也没吃早食,要不也帮着小狐狸喝点!”一脸期期的看着小渔。
见是霍侗,小渔脸一黑扭过头:“死小黑,掐着这个时候来。“
“哟,霍小子这么早啊!满头大汗的,看你挺辛苦啊!”映雪睁开眼讥笑道。
映雪又看了看小渔,叹了一声:“渔儿,小毛两人也虚不受补,既然吃不了,便这给这霍小子也分一杯好了,谁叫少爷我心善呢,哎人难做啊!”闭上眼映雪一脸无语之态。
小渔不情不愿的分了杯药水放在桌上,“傻大黑,自已取,哦…等…等一下!”
霍侗紧走两步,端起杯子一仰脖吞入口中。“
“不是,还有……,你牛啊!就不能听我说完再…小口小口的慢饮吗?”映雪瞪大眼睛。
“你惨了,傻黑!”小渔一脸兴灾乐祸的笑了笑。
笑声未歇,只听碰的一声巨响,映雪起身并见霍侗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双眼赤红,一动不动,全身瞬间一片紫色,大张着嘴喷着哨音一般响的热气。
映雪“.……“
“一个白痴,什么都不问,就敢往嘴里吞!“映雪懒懒打个哈欠躺了下去:“渔儿给小黑喂点红花吧!....牛人哦!“
小渔转身取过玉瓶,蹲下身咬咬牙说着:“死小黑,便宜你了!”往霍侗嘴中倒了滴红色药液。
片刻但见霍侗眼睛动了动,嘴中热气一舒,四脚一阵抖动,眼一翻昏死过去。
“便宜这死黑了!”小渔气鼓鼓的说道。
“他们果然还在这里。”映雪闻声抬头看去,一个紫衣白发老者和两个黑衣人落入院中。
“霍家小子和那宁家的丫头昨夜都中了我一掌,没个两三日的运功疗伤是走不了的。”
一黑衣人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霍侗身上。
“是霍家小子,三哥,看似伤重晕过去了?”
领头的紫衣老者此时也注意到了霍侗,他一皱眉,喝道:“带走!”
话一说完,一黑衣老者已经一跃而起,冲着霍侗掠去。然而一个人比他更快,一个闪身便挡在了门口,一把巨刀向黑衣人砍去,正是杀灵。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笑一声,挥掌便迎了过去。
“小心他的掌力!”赶至院中的宁欣儿急忙提醒,她与黑衣人对过招,明白他掌力的可怕。
可刀掌相交之后,杀灵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黑衣人却急退了三步。“好大一柄刀,好个金刚般的汉子,你是杀灵?”
紫衣人微微一皱眉,望了过去,只见杀灵自外而内带着无形杀气,面目威猛犹似金刚。
“巨灵斩怕是已有七重功力了,紫衣老者沉着道。”
“道门第一的外门武学,庄宗主的徒弟?”
黑衣人虽然被一刀劈得急退,但却依然神色悠然,“倒是低估了这个小子。”
“还是小心点。”紫衣老者低声提醒。
黑衣人一笑:“武圣山庄若云老山长我倒也见过几次,这位小师父你是他的弟子吗?”
“我们在武圣山只呆了五年,不过只学了庄爷爷的一点皮毛,期间只习武学,还未悟仙道,不敢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