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忽然变得有些絮叨,说罢从怀中掏出慈光寺中那个老太监赔予的色红小包,看了眼包上绣着的白色梅花叹了一声。
映雪打开拿出一叠银票,往身边的宁欣儿递了过去:“嬴了有这里百倍之多!”
宁欣儿却出奇地安静下来了,她枕着手臂望着圆月,忽然觉得面前的映雪从说起汴州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这样的映雪,却给人一种更加亲近真识的感觉。
宁欣儿静静地听映雪说了许多后,忽然起身看着映雪柔声问道:“小狐狸!有机会你带我去汴州好不好?”
“好的!到时请你喝那红酒!映雪笑笑,又递过银票:明日到凤凰城后与红乔姐联系卫庐,五百卫卒弓马齐备,整装待行!“
重新订购马车三辆,需一个式样。另外再雇大车百辆,购两寸厚一尺宽,三尺长木板三千片,凤凰城里事了后出发!“
说完映雪又望着那轮圆月:“不知月亮上有没有人寒梅酿!“傻傻一笑。
上官瑞慢慢地走到上官俊阳的身边,从他手上拿过了那把羽弓,轻轻掂了掂,道:“听闻你受伤了,为父前来看看你。“
“父王!上官俊阳一愣,一时手足无措。
“只是你这伤才养了半月,半月就好了?你养伤期间就能拉开这把三石之弓吗?”
“父王,这…这不是射偏了吗?”上官俊阳挠了挠头。
“哦?”上官瑞右手伸出,侍从立刻递上了一支羽箭,上官瑞接过,立刻将弓拉至满月状,突然对准了上官俊阳的额头。
“父……父王,儿臣知错了……这.....?”上官俊阳骇然的看着父亲,惊惧的脸上,瞬间苍白如纸。
“这半个月儿臣并没有病,只是父王不在……!”上官俊阳急忙跪了下去。
“我不在,你如何了?”上官瑞厉声道。
“父王不在,我..我去了一趟里坡。”上官俊阳垂头急忙答道。
上官瑞转过身,手轻轻一放,那支羽箭顿时破空而出,直接穿透了最中央的那只箭靶的圆心,钉的一声穿过靶心射入靶后的一棵槐树上。
“父王好箭法啊!”上官俊阳一边鼓掌一边偷偷站了起来。
“跪下!”上官瑞甩掉弓箭,怒喝。
上官俊阳立刻又跪了下去。
你去里坡,游玩饮酒便也罢了,可你到好,
“既然不想习武,那就别练了。“
”今日起你就在屋子里待着。“
“听说你在北府文武才子中声名颇高,明日掌典太监就会带着鸿庐寺的学士们来王府,编修《北府六州志》。“
“你就协助他们修编这州志吧!“
“在没有完成前,你就不用出门了。”
上官瑞垂首,厉眼望着跪在地上的上官俊阳。
《北府六州志》乃是华隆朝的分记史书,只是十五前的战乱,有些史实已经被毁损了大半。
鸿庐寺修缮此书已经修了十余年,现在要把北地六州卷补齐,让上官俊阳负责此事,不修完不能出王府?那岂不是得长年困在王府里了?
“父王……不要啊!”上官俊阳哀求道。
“仲启,我们走。”上官瑞转身离去。
看见张仲启的上官俊阳急忙一把抱住了张仲启的大腿:“先生,先生你替我求求情吧。”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一把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一把亮的如雪一样的刀。
她一刀插在了上官俊阳的面前,吓得上官俊阳立刻缩回了手。
张仲启看了眼少女微微一笑:“俊阳啊!王爷不在的时候,你一天武都未练,可算是满满的不给小婵面子了。“
“现在来找我求情,是不是晚了一点?”
““张叔…”上官俊阳绝望地看着黑衣少女。
少女收刀回鞘,快步跟了上去。
“不成器的小子啊。”上官瑞眉头微微皱着。
“是啊,太不成器了。”
张仲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想替王爷打他一顿了。”
三人很快就走出了王府。上宫瑞走向马车的时候说道:“仲启,你也上车,我有事同你说。”
“王爷吩咐便是”张仲启笑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上官瑞摆了摆手,“上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