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就怕在没有这个识别功能,那万一随便进了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那种排斥会让宿主没法使用,像这种,就好解决得多。
甄苟简单的和牛镌道了个别,紧接着就按面板地图里离得最近的红点赶了过去。
先是经过村子前的桥,看样子好像是通往学校,但仔细看,红点明显往东北方移动,而学校在西北方,差得比较远。
路上多山多林,只有几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顺着右边缘走着,不一会儿就接近了这个红点,它移动的轨迹主要在一定范围里,所以可以判断大概位置。
甄苟很快就锁定了这个村子,但他也只是缓缓行走,如果真的遇到了,那就要使用力量寄生,但显然,如果从现在开始就快速赶路,那消耗的体力会不少,影响了之后可能发生的战斗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一会儿,有炊烟入眼,高低起伏的村屋弥漫在雾里,给人一种飘渺感,但这是大多数村庄习以为常的景色。
村口有大槐树,枝叶快掉光了,树下是秋千、棋盘桌和三俩椅子,有蒲扇落在上面,踩在略显干枯的枝叶上,发出噼啪的响声,不远处的狗昂着头,被链子拴住的它见了生人,只是一个劲的吠。
有老人在农田里干着活,烧着麦秸,烟灰盖着大地,等待来年的复苏。
见甄苟来了,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看面相就继续忙活去了。
偶尔有大雁南飞,落单的奋力扑着翅膀,最终展开羽翼,凭着气流滑翔。
这看起来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村庄了,但奇怪的是,沿着街边巷角,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花袄大妈叨唠着。
红点不动了。
甄苟抬头,就在这个门口,一个女孩披着白大衣,腰间束着流彩带,手里洗衣的动作不断,可眼睛却和甄苟对上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麻木又平静,有燕雀的悲鸣在眼底绽开了花,似乎带着血。
她很快就低垂着头,洗衣服的手依旧机械又迅速。
手上生着冻疮,若有若无挂着脓水混入脏水里。
抬起袖口的瞬间,就发现这只是一件单薄的长袖衣,肌肤暗黄,有青紫淤血交织。
“你……”甄苟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心里的怒火灌满了整个身体,像充气的足球,下一秒就好像要炸了。
女孩好像没听见,她仍然低着头,甄苟趁着这个空档准备进房子里质问她的母亲。
但就在经过女孩的刹那,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他。
那力气之大,让甄苟踉跄了下。
是女孩遍布伤痕的手,抓住了他。
“你……不准……进去,不然我……妈……妈要……要打……我的。”
她抬起的眸子露出恐惧和茫然。说出话磕磕盼盼,好像长期没和人交流一样。
甄苟抓住了她的手腕,第一感觉就是细,和竹竿子差不多,第二感觉就是冷,刺骨的冷。
“我是你妈朋友,让我过去吧。”甄苟低声劝道,这温柔的语气让女孩身子剧烈颤抖了几下。
她好像被吓得缩回了手。
甄苟越来越感到奇怪,也越来越愤怒。
他迫切的想知道,是怎样一个母亲,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门本来就是开的,他直接走了进去,连招呼都没打,因为他不是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