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再一次粘合在皮肉上，然后略有粘稠地被抽了出来。
一下又一下，恶臭的淤血溅在地上、旁边同学的脸上，但却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抓紧时间背诵。
教书先生叹了口气，让这位麻木的学生坐下了，然后以跑火车的方式继续向后延伸。
可不知为何，每一位学生自信地站了起来，然后迷茫的忘记自己要背的那一段，然后重演害怕、恐惧、麻木，最后重新坐在椅子上低头默读背诵。
很快轮到杨炯，他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刚要开口，脑海里关于《仁》的一切全部消失。
顿时，他脑子里天旋地转，一股羞耻的感觉从心而起，随后就有些无地适从，然后就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没背下来，明明只有一段，然后就看到老师走了过来，恐惧感蔓延开来，他的心被狠狠攥住，戒尺打在手上，可奇怪的是，这并没有任何疼痛，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感到害怕，直到最后坐下的时候，他又看见桌上的《仁》。
杨炯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发现都在默读，他笑了，默读真有意思啊！
咦？默读为什么有意思？
打开《仁》，玄之又玄的文字让人目眩神迷，他神色痴迷，开始不自觉默读起来。
很快轮到车以辙，他一如既往体验了前人一模一样的流程，然后坐下来时，他并没有看桌子的桌面，而是先看向走到中间的教书先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潜意识，先观察动的，然后才是静物。
可教书先生只是转身和他对视了一下，车以辙便不自觉低下头，看到桌上的《仁》，他满面痴迷，顿时一如既往。
……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杨炯和车以辙的手已经被抽得肿大而模糊，地上、墙上、书上到处都是恶臭的淤血，教书先生走到教室后，拿起拖把开始拖地，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除了书都拖。
车以辙刚坐下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看向教书先生，可这一次，教书先生并没有看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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