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一看杜立三有点儿急眼了,他心不甘的闭上了嘴,闭上了眼睛,嘴里哼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施江,把山贼带到武器库,粮库。
山贼们把能搬走的,全部搬走,搬不走的就,就地烧掉,宁古塔火光冲天,损失惨重。
施江,把马棚里的马,分给山贼。
自己也选了一匹,骑上,高兴的也顾不得伤痛了。
他给孙嫂和黄雨婷也选了马匹。
黄玉婷奶了奶孩子,把孩子交给了孙嫂。
他们都骑上了马。
东北这里冰天雪地的气候,对于生活在两广地区的黄玉婷是很不习惯的。
她生下骨肉感觉如释重负,好像是完成了上天给他的任务一般,又好像是完成了洪天贵福的遗愿。
一行人向北进发,过了松花江。
大家发现松花江岸边,每隔一定的距离,都有简易的假人举着火把。
难怪从远处看,好像有无数的人马。
原来是杜里三的疑兵之计。
牛录额勒真中计了。
等他回过神来,杜立三他们已经跑远了。
他回到大营,以刘智为首的奴隶戴着脚镣木枷,如桩子一样矗立不动。
看到牛录额勒真,他们一个个扑通、扑通跪下,“大人,奴才向您禀报,马匪杜立三一伙儿人劫了咱们宁古塔大营,他们一伙贼打劫完,就向江北跑去了。”
“你这个阿哈,还他娘的挺忠心。”牛录额勒真,撇了他一眼,用满语对手下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办?”
“只能找个替罪羊了,我看刘智这老家伙就不错,说他勾结悍匪杜立三,劫掠宁古塔大营。”偏将说。
“好,就依照这个办吧!来人呀!把这些阿哈,定为勾结马匪罪,用穿刺刑,行刑,一个一个定在江边,以儆效尤。”
几个武士,不由分说,把没有逃跑的奴隶,一个一个像揪小鸡似的,拖出去用刑。
行刑者,都是有经验之人,他会在行刑的过程中,避开重要的内脏器官,目的就是要让受刑者痛苦,四肢不断的挥舞,挣扎。
“大人,我是忠于大清的呀!大人,大人,我是忠于大清的呀!我对大清是肝脑涂地,我知道杜立三去往何处。我能带路。”刘智,跪着,连滚带爬,爬向牛录额勒真。
牛录额勒真,策马,扬起马的前蹄,正踏在了刘智的肩膀上。
他的锁骨、肩胛骨断裂,呻吟连连,惨叫声声。
披甲人,对奴隶一个一个的行着刑,大营中已经乱成一锅粥,有挣脱了的,向着江北跑,被弓骑兵撵上,一阵乱箭,射成了刺猬,这里不表。
江边南岸,五千多奴隶被穿刺,朔风吹过,他们挥舞着四肢,如断线的木偶,没有节奏,没有规律,在疼痛的驱使下挥舞着。
牛录额勒真,把队伍,集结,整装,完毕,捋着狗油胡子,命令一部分留下安守宁古塔,一部分精壮的弓骑兵向北岸进发。
杜立三,知道被解救的奴隶们走得慢,他则断后。
制作奴隶们向其他方向逃遁的伪装。
牛录额勒真,开始,没敢贸然的挺进。
对面火光星星点点,似乎有埋伏。
他派了一个侦查兵过去,探探究竟。
冰封的江面,侦查兵滑着冰刀,穿上掩护色的黑衣,小心翼翼的滑过了江对岸。
在江对岸,对空放了一支响箭,意思是安全。
牛录额勒真带领着大部队,策马扬鞭,冲将过去。
到了江对岸,差点把鼻子气歪,只见从远处,星星点点打着火把得人,都是一个个制做粗糙的用亮子油松做得伪装人。
他用刀砍了几个,上面的油,粘到了刀上,火又引到了手上,几个侍卫把火扑灭,他手背却被烧伤了。
手下拿来獾油,涂上。
“给我追,给我追,我要亲手杀了杜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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