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跑了出去,打开的几个房间,都有兰玉儿,有的狰狞,有的魅惑,有的慵懒,有的含情脉脉。
他也糊涂了,不时的心慌心悸。
鬼琴的迷音又在耳畔响起。
这时从他视力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头戴大拉翅,身穿着格格旗袍的女鬼,它反身趴在地上,像个四足的动物。它的一切都是扭曲的,面部狰狞,发出怪异的嘶吼,脸两侧腮帮裂开,露出槽牙与尖牙,还流着肮脏的脓水。
洪天贵福能战胜恐惧吗?
他拔开两腿就往楼上跑去。
穿着旗袍的女鬼,狼行般的追逐着他。
他又打开了一个房门,进了房间,马上关门。
要把这旗袍女鬼堵在门外。
他觉得烦闷,刚一进屋的一刹那,房间内的清灯点起,这像是一个地牢,几个辫子兵正在给一个人施着酷刑。
这个人已经被折磨的昏厥过去,被绑在一个木柱上,一盆冷水扑面,他顿时醒来。
一个鞑子兵在他的头顶上割了一个十字口,用小刀伸近刀口,转了一圈儿,皮与骨更好的分离了。
只听到被行刑者惨烈的叫声。
另一个鞑子兵,端来了水银,用漏斗插入被行刑者头顶上切开的十字刀口,往里灌水银。
能看到他四肢抽搐,惨叫连连,让人听了肝儿颤。
没一会儿工夫,他的眼睛,嘴巴,耳朵,鼻子,开始有少量的水银向外流。
没一袋烟的功夫,水银的重量,分离了被行刑人的皮与肉,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被扒了下来。
鞑子兵卷起了人皮,去交差。
剩下没有皮的人在抽搐。
这种惨烈不能用任何语言来描述。
洪天贵福耳闻过满清十大酷刑之一的水银剥人皮。这次是亲眼所见。
向里走去,还是阴森的监牢狱,他躲到阴暗的角落里,这里三个鞑子兵正在抽着一个人的肠子。
只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咒骂声,骂着鞑子兵畜生不如。
被掏出的肠子,瘫在地上,能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这间屋子完全是恶魔的修罗场,向里望去没有尽头。
阴暗之气,发霉之气,腥臭之气,充满了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洪天贵福已经视觉疲劳了,他已经不再恐怖。
他走出这个房间,那个穿着旗袍的,如生化危机里面怪物的女鬼,向他亦步亦趋的爬来。
洪天贵福没有撒腿就跑,而是迎着她,向她走去。
他倒想看看这个女鬼要想做什么。
这个女鬼看到洪天贵福走近她,她放慢了脚步,他们距离还有五步之遥,女鬼站起了身,背对的洪天贵福,能听到骨节的咔咔声,她度,头转了过来,狰狞的看着洪天贵福,张开血盆大口,一股腥酸恶臭的绿水,喷响洪天贵福。
他躲闪不及,欧式的新郎装被弄的狼狈不堪。
这个女鬼两个眼睛好像是白内障。两腮的肉,没有了水分是干瘪的,皮肤呈一种恐怖的暗紫红色。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头上戴着的大拉翅,已经松散。鼻子头已经烂掉,只能看到一个孔。她好像嗅着什么味道。
洪天贵福一个飞踹把他的头踢了下来,踢到墙上反弹了一下,滚到地上,洪天贵福补了一脚,踩扁了这颗干尸头颅。只见这个女鬼的腔子一振,一下子散了架子,瘫在地上。
他有如过了一关升级了一般,感到一身轻松。
鬼琴又一次响起,迷迷之音让他又再一次失去了自我,他要去找兰玉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