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现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她懒得细想,注意力放在扎进墙壁只能看到尾部的兵器上。将其拔出,才发现原来是个长矛。
手持的短剑不知何时变成了长矛,恐怕是情急之下从兵器库里随便扔给她的。
那东西消失了。
可戚茉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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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桑跑走后,电梯前是死一片的寂静。
走廊的余晕没再扩大,那藏在地板里的东西不敢再朝步梯楼道靠近。
楼道倏地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姜元元面色惨白,哆嗦着,“我们要不要去救宁老师?她一个人肯定凶多吉少。”
程焕低头看自己的伤口,犹豫,“怎么救?我们又打不过那些东西。”
傅宴之穿着深黑的阔腿裤,藏在裤筒里的腿一直在抖。
他拍拍不受控制的腿,说:“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闻言,程焕面露讥讽,嗤笑道:“哟,现在知道不能见死不救了?那鬼东西从你房间跑到我房间咬我,我向你求救,怎么没见你有现在的觉悟?哪怕你有一星半点的良心,我胳膊至于成这样?别装好人,这儿可没摄像头。”
“还有,就算救,也轮不到你说。江老师还没发话呢,用得着你越俎代庖?”
傅宴之脸色沉了,“程焕你什么意思?我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能力去救你。倘若你是我,你会冒着危险救我吗?”
“不会,我和你可不熟。”程焕负气,言语冷漠藏着刀子般。
能看得出来,程焕心里的怒意积蓄已久。
姜元元捏紧衣角,往江眠所在的方向挪了挪,生怕被程焕和傅宴之之间的怒火牵连。
和江眠拉近物理距离后,她才鼓足勇气说:“你们别吵了,这个时候不能起内讧。”
“紧要关头,你们还能因为这吵起来,也太过分了吧!程焕,宁桑可是救了你的,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说话这么难听,你的命好歹也是宁桑救下的。要不是她,你这只胳膊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呢。”
“还有,宁桑被戚茉质疑的时候,你们没帮她说一句话,现在也是。既然你们都不拿宁桑当伙伴,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出来找宁桑?”
本来害怕被迁怒而小心翼翼,谁知道越说越生气,一股脑说完后只觉得畅快淋漓。
听到姜元元的话,程焕气恼,不耐烦地说:“这鬼地方,我可不想落单。我受伤,傅宴之胆小,戚茉弱不禁风,与其我们三个弱者抱团取暖,还不如跟着你出来找宁桑和江老师。”
至少江眠看上去比他们三个都靠谱啊。
“江老师孤身去找宁桑,我是担心江老师有危险。”傅宴之底气不足。
“你这话说出来估计也就你自己相信。”姜元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净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被姜元元一搅和,大家心里就算再生气,也慢慢怒火平息下来。
程焕睨着傅宴之,鼻孔哼了一声。
傅宴之抱臂,懒得再和他废话。
从始至终,身边的人一直沉默,姜元元疑惑着仰头看江眠,“江老师,救不救,您说句话吧。”
江眠深深看了眼楼道紧闭着的门,复而回头看向走廊地板。
须臾,他道:“我的笛子没了。”
能用笛子当武器也是没谁了。
姜元元想也不想递出剑鞘,坚定地说:“江老师,我的借你。”
“不用。笛子瞬间就能被吞没,更何况剑鞘?”江眠推开剑鞘,目光沉静。
“江老师,到底是不用借还是不用救?您说清楚啊。”姜元元焦头烂额,急得原地直跺脚。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有没有发现,楼板下藏着的东西在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