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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小半年如白驹过隙,明现也学会说话,会跑会跳了,江远宁和苏临静对穿回现代差不多彻底死心了,这件事最后成为夫妇俩偶尔互相调笑的梗,逐渐被淡忘。
一家人平平安安,日子红红火火,似乎能不能回去,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只是随着明现慢慢长大,王氏对着江远宁的脸色也慢慢变臭——说来说去还是为着他们俩二胎迟迟不生,家业后继无人的事。
苏临静倒也据理力争过几回,但每次治标不治本,过一阵她又犯病发作,依旧不依不饶的,这让江远宁很无语,深怕这些三观以后会影响到明现,时常陷入emo,对着苏临静一顿抓狂。
“要不,咱们就再生一个呗?”苏临静挑眉坏笑。
江远宁炸毛:“说得轻巧,你怎么不生个给老子看看!”
苏临静耸耸肩,痞里痞气道:“老娘原本也是美娇娘,奈何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呀!”
“苏临静,你特喵现在的样子真的好欠打。”江远宁忍不住吐槽。
苏临静煞有介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无辜道:“虽然但是,这张脸是你的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江远宁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这货的话更欠打了。
两人损着损着,就“互殴”,小明现从外面探头探脑进来了:“爹爹,娘亲,你们又吵架了?”
“现现快过来,帮爹爹撑腰,揍你姆妈。”苏临静找帮手。
江远宁也不示弱,“别听你爹的,到娘这里来,现现要当贴心小棉袄,别让你爹欺负娘。”
很明显,江远宁的话更奏效,明现毫不犹豫加入他的阵营,二打一对付苏临静。
这让苏临静很委屈,明明她也有一颗老母亲柔弱的心,却因为顶着江远宁这张大猪蹄子的脸,失去女儿的偏袒保护。
哎,好气,好受伤。
“现现你看,你爹爹打输了,不高兴呢,快去亲一口你爹爹,安慰一下。”江远宁对明现笑着说道。
明现果真乖巧地过去抱着苏临静,往她脸上甜甜地亲了一口,吧唧一下将她破碎的心重新粘起来,又复活了。
她奶声奶气道:“爹爹莫伤心,现现喜欢娘亲,也喜欢爹爹。”
“现现真好。”苏临静顿时眉开眼笑。
“现现还小小年纪就是端水大师了。”江远宁打趣。
苏临静赶紧揍了他一下,警告道:“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现代的话!”
江远宁自觉打嘴认错。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英儿急急忙忙进来通报说,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官府衙门的人,指名要见当家人。
苏临静心里咯噔一下,在古代,无功名的白身即便再有钱,也千万不能惹上官府,那些老爷随便按个名目就能把人脱一层皮。
江远宁见苏临静脸色凝重,便按了按她的手:“没事,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怕什么官府?这是家里,我来应对吧。”
“一起去吧。”苏临静不放心。
两人到了前厅,端的站了好几个穿着官府衣服的人。
几个官府衙役两排肃立,为首的是个太监,绣衣圆帽,此时端坐堂上,左右是带刀武士,怒目圆瞠,年画上的门神一般。
苏临静凭借自己对明代服制的了解,推断出他官算不很大,紧绷的心略松了一点点,但未知事态以前,还不敢掉以轻心。
整个苏家气氛慌慌张张的,如临大敌,西院的王氏早听见风声,也出来看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①根据徐光启《农政全书》记:“今北土之吉贝贱而布贵,南方反是,吉贝则泛舟而鬻诸南,布则泛舟而鬻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