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王大河被短暂的惊吓一番,之后看着地上夏家兄妹的尸体,他忽然醒悟过来。夏家兄妹一死,不就没证人了吗,那我还怕个屁。
想到这,他偷眼看看县丞,是县丞大人做的吧?县丞大人真是我的恩人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已经成了废人,又被关在牢里,哪能让人去杀他们兄妹,况且我也不知道他们兄妹在哪里啊。请大人明鉴。”王大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我是干过欺负人的事,但我哪敢杀人,不行你们把街坊找来问问他们,我杀过谁了。只要他们有证据,我就愿意伸头被砍。大人明察秋毫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如果仅仅因为欺负过别人,就要被栽赃上杀人的罪名,那咱们县里该被杀的绝对不止我一个王大河!”王大河福至心灵般,说出这番话。
“如果大人非要我死,那我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公堂上,也不会认罪!”
堂上的县令大人看不清表情,沉吟半晌,道:“赵捕头你把情况说一下。”
赵捕头当下便把一路上先是途径其他城,从县衙打听情况,再到到达江陵城已是夜晚,连夜去往夏家兄妹所栖身的土地庙。最终却因为来迟一步,被杀手抢先杀了夏家兄妹。“大人,是卑职的错,卑职若是能早哪怕一炷香,夏家兄妹也不会死。”
“若不是一路上梁同不停催促,卑职恐怕连夏家兄妹尸首都看不到,卑职请求处分。”
赵捕头说的是心里话。他也的确认为错误在自己。
县令没说话,梁同拱手道,“大人,不怪赵捕头,若不是赵捕头拿着县令大人的手牌,我们也不一定能这么快找到夏家兄妹的住处,况且,就算我们找到夏家兄妹时他们没有被杀,敌人也会在我们返程路上想方设法下手。我们俩人不一定能防得住。”
“嗯,这事怪不得你们。你们也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胆大妄为。”随即转头对王大河道,“王大河,你说这事跟你无关,但除了你之外,我想不通还有谁有杀夏家兄妹的动机。只有你,他们兄妹的死,对你好处是最大的。你解释解释。”
王大河说,“草民也不知道啊。大人尽可以把我家里的仆人都抓来严刑拷打一番,如果草民真的有让他们去找人杀夏家兄妹,一定能问出来的。草民真的是冤枉。
大人也可以差人去草民家里搜查,若是能查出蛛丝马迹,草民愿意伏法。”
县令看了眼县丞,白袍美髯县丞道:“王大河说的也可取,可着人去他家搜寻证据。同时也可把全家上下都传唤到堂上来问话,若是他真的有安排凶手,必然有留下踪迹。”
见县令微微点头,县丞当即吩咐下去,传唤王家一家,也吩咐了搜寻王家。不过后一条被县令否决,“暂时先不用搜查,毕竟王大河只是疑犯,不能太过分。”
很快,王家包括那个傻儿子都被带上公堂。县丞一个个问话。“王大河有没有派人去杀王家兄妹?”
从王大河的妻子到管家下人,都问一遍。大家异口同声说没有。“你们可要想好了,到底王大河有没有在牢里吩咐你们,这关乎到案情,你们要是作伪证,都是要杀头的!”
尽管县丞恐吓,但他们都摇头说没有。
唯一知道到本案情况的,只有管家,是他安排那个杀手去杀老夏一家结果只把老夏夫妻杀了。但夏家兄妹的死,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老爷在牢里,虽然有人服侍,但短短一天的时间,老爷在里面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更别说找杀手动手了。管家到现在都在疑惑,这是谁干的,难道是之前那个杀手吗?那个护院没完成任务,所以藏起来,最后才把夏家兄妹杀了?但应该又不像啊。
一个时辰过去了。
时间再次来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