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都听说了。那黄捕头把您给招供了。”管家给县丞大人地上一壶茶,焦急的说。
更让他觉得害怕的是老爷的样子。他从没见过老爷这样子,往日里不管遇到什么事,老爷都是胸有成竹。但是现在的老爷让他觉得这个家要倒了。
其他佣人都装作各干各的事,其实心思各异,都在想,如果这是真的话,那这里的活计也干不长了,他们要另谋下家讨日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县丞重复着管家的话。忽然,他猛地站起来道,“我得想办法,对,我要想办法,我不能坐以待毙。”说着,县丞像是忽然活了过来,目光里重新充满光亮。
他钻进自己的书房,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他把管家喊进去,如此一番交待后,管家也是心中一定,连忙出去按交待办事去。
然后县丞又喊来另一个管家,再次嘱咐一番,这个年轻些的管家离开后。县丞在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的喝茶。一只手在椅背上轻敲着。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遇到点事就乱了方寸没了章法,不应该这样。自己方才在县衙以及在大街上的表现都太差劲了。
唉,还是安逸了太久,已经忘了危机这种东西。
年轻管家按照县丞的吩咐在县里几个点过了一遍。这些点都是他们收藏消息的固定点,都是十年以上的情报点。
跑了三个点,都没有有用消息,直到第四个点,是一间米铺。
这件米铺明面上是某个商贾的,但实际上九成股份是县丞的。因此这里的点也是很可靠的。
年轻管家给账房使个眼色,明面上是账房,暗地里是探子的老者随着年轻管家来到后院秘密的屋子里。
“有没有关于县令主簿典史这几天的消息?”
老者一直都是负责这三个人的消息收集,略微想了想后便说道:“县令没有异常动向,除了正常的接受几位商贾的拜访外,没有其他动作。典史也没有异常。只有主簿大人,在三天前的上午,见了三个人,那三人待了半天才离开主簿家。后来我派人去打探,他们说三人是主簿的远方亲戚。”
顿了顿,老者补充道,“三个远房亲戚,大老远来到这里,为什么只待了半天,至少也要过几天吧。而且,我在后续打探中得知这三人走的时候很匆忙,根本不像是来探亲的。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往南,听到可靠消息是江陵城。”
年轻管家听罢,立刻回到府上,把情况告知县丞。
“大人,主簿大人的嫌疑很大。远房亲戚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绝不是巧合,肯定是来办事的。”
县丞沉吟半晌,不置可否,挥挥手示意年轻管家没事了。
主簿大人?
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这么多年的同僚,难道真的有如此心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哪怕幕后人是县令,败在县令手上,县丞会觉得是正常的,但是败在这个主簿手里,县丞真觉得窝囊,太窝囊了。这叫阴沟翻船了属于是。
但仅仅凭几个所谓远方亲戚就能说明是主簿,有点牵强。
县丞还要等老管家的消息。
很快,老管家也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个人来。
老管家先让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
“老爷,查到了些。这几日县令主簿典史等人都有消息进进出出,但是很难分辨哪些是针对我们的。老奴觉得,要把那么多料挖出来,挖到惊雷帮这条线,至少布局了十年以上,甚至比我们布局的还早。”
“县令和主簿跟我们来的时间差不多,应该不会比我们布局的还要全面。至于典史,他只是一条主簿的狗,他不可能主动对大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