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看得到街上烧杀劫掠之景。
小莲引着叶小青,一路躲躲藏藏,进了洛阳城。
来到同福客栈,只见店小二悄悄迎了上来。满面担忧:“姑娘呢?”
他口中的姑娘,想必问的就是古寒心了。
小莲回答:“师傅打探魔教踪迹去了。”
店小二看了叶小青一眼,只觉得这人短发短衣,好生奇怪。
叶小青习惯性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包过滤嘴香烟,抽不一支递了过去:“你好,我叫叶小青。”
店小二看他递给自己一卷纸,愣住了:“这是什么?”
叶小青叼在嘴里,点了火,猛吸一口,吐出一串烟圈:“抽烟懂不懂?”
店小二摇了摇头,心里在说,这小子有病。
将二人接入内屋,一个矮胖老者迎了上来。
“小莲,姑娘呢?姑娘怎么没来?”
“陆掌柜,师傅打探魔教踪迹去了。”
陆掌柜看了叶小青一眼,脸有怒色:“你怎么和胡人在一起?”
小莲笑了笑:“他不是胡人。”
“这身打扮不是胡人是什么人。”
叶小青开口:“我是中国人。”
小莲问:“怎么样?将那些穷酸送出去了么?”
陆掌柜点了点头:“洛阳这边还好,长安那边有点棘手。”
“怎么?”
“严武严参军点名要救一个好友,那好友困在长安,生死不知。”
小莲皱眉:“那人是谁,真有那么重要。”
“重要不重要我是不知,不过他写的诗我却很欣赏。”
说着,从书桌上张开一卷诗:“你看,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叶小青听得这诗,惊得跳了起来:“陆掌柜,那人是不是叫杜甫?”
“你怎么知道?”
叶青激动得手舞足蹈:“杜甫现在就困在长安,我竟然能见到诗圣了……”
小莲看他状若疯狂,忙拉住他:“你认识杜甫?”
“何止认识,他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什么偶像?”
“偶像就是……就是……总之就是我最欣赏的人。”
叶小青心想,历史所记载,杜甫北上被叛军俘虏。对方审问之下,知道他官位低微,没怎么在意就给放了。
那么现在的杜甫,应该踏上了去四川的路了吧!
小莲想了想,开口道:“既然是参军点名要找的人,我们替你跑一趟长安吧!”
陆掌柜大喜,吩咐二人:“如今叛军在城内劫掠,比洛阳还要凶残,你们要多加小心。”
二人辞了陆掌柜,马不停蹄,一路向长安进发。
叶小青一路心事重重,顾不上与小莲说话。马上就能见到大诗人杜甫了,那心情不可言喻。
可惜此时的李白隐居庐山,要找他恐怕不容易,否则将诗仙诗圣聚在一起,拍一张合影,回去之后一定是惊世骇俗。
二人一路上提心吊胆,看到的皆是满山难民,遍地白骨。
“你们和陆掌柜在做什么事情?”
叶小青忽然问。
小莲回答:“叛军攻下长安后,开始大肆杀戮不服从他们的读书人。师傅连同长安洛阳十三个掌柜,以及一百多个江湖豪杰,组成‘义盟’。我们暗中保护那些被迫害的读书人。一有机会,就将他们送出长安洛阳,免遭迫害。”
叶小青叹了口气:“那些读书人有你们暗中护持,可怜那些平常百姓……”
小莲道:“师傅说读书人是国之栋梁,只要他们还在,国家才不会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