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说得没错，现在的局面完全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过虽然武当山顶去不得，我们可以去山腰或者山脚招揽，
那些多是些先天高手，宗师也不是少数。”
“一刀？”上官海棠唤了一声。
拿着刀微微出神的归海一刀回过神来，向着对方看去，也没想刚才讨论了什么，
点了点头：“听你的。”
四人也没有多少犹豫，当即从武当山对面的山巅离开，决心不再关注这件事。
对于归海一刀突然晋升大宗师的事情，其他三人也是没有多问。
他们很相信彼此，同时归海一刀更强之后他们四个人之后执行任务也能更游刃有余。
而在武当山门口，
西门吹雪收回目光，在他身旁的叶孤城和燕十三也是没再关注。
他们都是天人境界，
而在这个境界内，对天地的感知非常清晰，哪怕归海一刀他们隔着很远，也难以逃脱他们的捕捉。
只是他们并不想去这些人而已，
除了剑之外，少有事物能让他们感兴趣。
“方宝玉的剑为自然之道，生生不息，若是你可有把握胜他？”
叶孤城问道。
是对身旁的西门吹雪和燕十三，也是对他自己。
“剑出鞘便知答案。”
西门吹雪昂首，提剑在身侧，也没看身旁之人，径直走进武当派内。
燕十三身上环绕着死气，目光低垂疲惫，像是夕阳下迟暮的老者，
你甚至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活人的特征，与现实格格不入，危险至极。
而对于这种无聊的问题，他没有答复。
却忽然瞪大眼球，死气沉沉的目光中瞬间充斥生机，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剑客冷冷朝他走来。
每一个动作像是复刻出来的，就连走出的距离都没有几毫差别。
白衣人！
冷冽，纯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燕十三盯着对方，略微僵直地歪着头，一只手握住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差点儿就想拔剑而出。
他太激动！
白衣人身上传达出来的那种剑意，纯粹到让他都感到自惭不如。
这是一位剑客，绝对的剑客！
叶孤城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当他看到白衣人的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剑道，
我就是剑。
生于剑，诚于剑，死于剑！
这是白衣人的剑道之路，
也是叶孤城最开始追求的境界，只是在这途中，他无法完全做到，他本以为这世上是不存在这种人的。
但现在，他见到了。
“你是谁？”
叶孤城大声问。
白衣人抬起头，寒霜般的眼神中剑意无双。
他竟是在这张化石般的面孔上笑了下，
“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