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能借他人之手，送给黎歌也好。
可惜现在……
黎歌无法直视百里异样的目光，转过头去。
那看多了会莫名让人心生可怜。
沙场之上，守卫军与敌方拼死厮杀。
为首的马贼和李信过了几招，很是猖獗：“守卫军的长官，就这啊？使点力行不行？”
黎歌站在长城之上，看着底下的人，搜寻着兰陵王的身影。
突然李信停下动作，不进攻也不防守，眼看就要受人一剑，黎歌下去，暂时击退了那个马贼头领。
马贼头领缓过来时，只见一个什么东西跑到面前，对着他砍了几下，他想还手被脚下阵法控制住，岁月在他身上凝滞在那一刹那。
“这里是，让我忘却野心的战场。”
黎歌走过去，看着那一“个”“东西”，伸手把黑里发红的长发撩开，露出昔日褐发下的面孔。
元歌匆匆赶来：“黎歌！不要靠近……”
李信现在的特征，有些像那些魔种。
黎歌安然撩开李信的发，笑语：“很好看。”
李信呆滞在那。
百里玄策道：“快来一起打啊。长官那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也和魔种沾关系嘛。我们还收女军人呢。”
百里守约温柔微嗔怪：“玄策，怎么说话的。”
百里玄策：“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够厉害，够善良，可以信任，就可以加入我们长城守卫军团结一心。”
黎歌：“对，守卫军从不歧视。”
百里玄策挠挠头。
元歌微微意外，转头看一边云中君：“你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云中君默在半空，不置一词。
元歌继续道：“话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是鬼吗？”
一抹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来去，黎歌盯着他看，他看过来，与她微微对视，对着靠近她的马贼，手起刀落。
又一些人冒出来，似乎是第三方的人，进场专盯着马贼杀。
不一会儿，那些人被杀光了，兰陵王转身离去，黎歌突然好像懂他的意思。
不能告诉长城内的人，黎歌和他们的敌人兰陵王相识。
花木兰喊开了：“兰陵王，攻打长城的，这次不是你，对吗？”
兰陵王背影对人，回答她：“是。”
扬长而去。
有守卫军就在一边议论开来：“兰陵王是不是对那个雇佣兵有意思啊，还救她。”
“那木兰姐怎么办啊？她可是和兰陵王有过故事的，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啊。”
花木兰喝道：“别瞎说，我们只是对打过而已。”
花木兰看向黎歌道：“你别误会，我们不会有男女之间的故事的。”
心中朦胧，他有时在长城下，黄沙之上，刀戈之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想黎歌？
夜晚，篝火旁，百里玄策盯了一会黎歌的鹿角道：“黎歌，我觉得你不像是魔种，也不像人类，更不像普通的鹿。”
黎歌疑惑问：“那我像什么？”
百里玄策：“像神。”
黎歌微微莞尔：“多谢夸赞。”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黎歌看着四周的人，疑惑：“你们怎么不吃了？”
四周人转眼若无其事继续烧烤。
仿佛刚才盯着小鹿女呆滞的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