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愣了足有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回道：
“你是打算加入曲协了吗？这样的话咱就甭见了，祝你未来一帆风顺！”
话虽然说出去了，但栾芸平心里立刻就后悔了。
首先林海升这一段表演展现出来的气场和天赋，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次，此行招揽林海升，也是郭得钢亲自下的命令。
直接回去明显没法交差。
加上全国观众都在望眼欲穿，期待二人的会面。
传出去了，难免让人觉得他这个德芸副总有嫉贤妒能的意思。
于是栾芸平赶紧改口道：
“林海升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你。
在我找你之前，希望你谨慎做出决定。
对于你，我们德芸社是非常看重，而且很有诚意的！”
挂掉电话后，蒋尚昆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
他收起最初和蔼的笑容，打量着面前的林海升，说道：
“小伙子，我是以一个相声前辈的身份，不希望埋没你这样的人才。
德芸社近些年虽然火，但他们的相声根本不入流。
净是些庸俗的东西，根本登不上台面。
加上德芸社已经有这么多年轻艺人了，你资历尚浅，是不会得到出场机会的！”
蒋尚昆品了口茶水，用一种近乎平缓的方式，开始对林海升发起了劝慰。
表面上看，他是在提携后辈，实际却在行挑拨离间之事。
毕竟前些年德芸社落魄之时，出走的演员也有不少。
前有曹金，何韦作为标志，他们离开以后混的有多惨已经不用提了。
看来曲艺社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被观众接纳，不仅因为他们节目老旧不与时俱进。
和这帮人平时不钻研艺术，而是热衷搞权谋也有很大关联。
于是林海升直接摆摆手，打断蒋尚昆的话，回道：
“抱歉，我已经下定决心，加入德芸社！”
蒋尚昆脸色彻底铁青下来，一时间也有些下不来台。
“难道你不想加入春晚吗？”
这阴沉沉的询问，更是一种要挟，让林海升也觉得非常不爽。
他冷冷一笑，对面前这位全国曲艺社长，针锋相对道：
“没有你们引荐，我自己今年照样可以上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