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几天你房间门紧闭，你不是说你在房间里温书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念安，念安，救命啊！……哎呦”胖乎乎的头再被木夫人用手敲了一下后老实了。
“没事吧。”南国鱼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也没有母亲，心里却生出一些许向往。
“没事的，那个是木槿城少城主木生，每一年，都跟着城主夫人上山还愿礼佛，并给山上捐来，米，布匹，棉絮……今年大雪封住了山路。暂歇在山上小住一段时间。”念安，掸了掸身上的雪，蹲下身，帮南国鱼暖也掸了掸。
……
万空主持的禅院。
念安正扫着院子里的菩提叶。
万空主持端端正正的盘坐在菩提树下，手里缓缓的转动着佛珠。南国鱼暖坐在他对面。
南国鱼暖把编的谎话再说了一遍。
和蔼可亲眉毛胡子花白有着一双睿智的眼睛的老人，声音略带着沙哑:“原来是这样。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可以暂时和念安一起住，我一会儿和他念叨念叨。嗯，不过斑红镜……怎么这么熟悉呢？哦，让让我这老脑袋好好想想，嘶，怎么记不起呢？对了我有叙事本，得好好找找。说着站起身，杵着拐杖慢慢往禅房走去，嘴里嘟囔着什么。也没管身后的人。
南国鱼暖紧随着起身，心里有点懵逼。
念安刚好扫完，来到南国鱼暖身边:“万空师父，在前些年，精神状态时而好，时而不好。这两年时不时就这样了，毕竟他已经活了很久。不过，这寺庙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了，你就先跟着我身边，不要乱跑”
南国鱼暖:“好。”
念安记忆中的万空师父，明明不是这个样子。是因为精神力被弹回，接受的记忆缺失了吗？
寺庙的院落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回廊上，大殿里也是，走在走廊上，走廊里有很多穿着破烂棉服的小孩，有的蜷缩在铺了一层薄薄的棉被的地面，有的坐着啃手指，流出晶莹的鼻涕就吸吸，吸不进去就用黑色发硬的袖子擦擦。还有几个年纪稍大衣服照样破烂，但脸蛋干干净净的孩子照看着他们，看着念安过来，甜甜的齐声声喊着念安哥哥。
念安点了点头，温柔的一一回应。
念安向南国鱼暖说道:“这些都是从北边逃难过来上千个人。准备逃到南方去，但大雪封山，封了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寺庙的禅房住满了，也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他们在离寺庙不远的后山空地上准备建造一些房屋，我要去帮忙，你跟我一起去吧。”
后山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只见一大片空地上，有一口硕大的锅，三个裹着青色头布，穿着破烂，但干净的妇女，用大大的勺子搅拌着。咕噜咕噜熬着香喷喷的东西。
周围有几十个妇女手中忙碌着。还有几十人，在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地敲着木头，旁边已经屹立着十几座木屋。
“嘿咋，嘿咋”
寺庙中的僧人和壮年男人从远处绵绵的山脉中，源源不断地运回木头和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