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指导员说。
“你确定？”李祥还是有些不相信。
“确定。”指导员笃定。
“那这个就有点奇怪了，正常情况来看，萧云杰能力不如燕破岳，但燕破岳做事比较冲动，自我，选萧云杰去战斗班可以理解，但是林无痕无论在能力上，还是在团队配合服从上，都远超他们，像这样的人才，留在炊事班，实在可惜了，也不知道团里是什么意思。”李祥道。
指导员摇摇头。
谁都不知道。
“我去一趟团部。”李祥站起来，说。
“找团长啊？”指导员道。
“对，我想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李祥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指导员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连里还要你看着。”
李祥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身急匆匆去团部。
…
特勤连。
炊事班。
燕破岳和吕小天两人，看着林无痕切菜。
林无痕没吭声。
燕破岳问道：“你杀过人没有？”
林无痕还是没吭声。
燕破岳再一次问：“我知道你杀过人，你是老兵对吧？”
林无痕依然没吭声。
他也不是故意隐瞒他以前的事。
只是不愿提起来。
那些以前的事，在很多人看来，是无比辉煌的，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能吹嘘一辈子的事。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战士，才明白有多么残酷。
尤其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战友惨死。
这种回忆，哪怕是想起来，就无比心疼。
十年了。
现在，林无痕还时常在梦里梦见那些场景。
对别人来说，那是辉煌的战绩。
但对林无痕来说，那是无比痛苦的。
“燕破岳，干什么呢！”这时范劲过来，看到燕破岳在问林无痕，情绪有些激动，便斥责道。
“班长。”燕破岳低着头。
“瞎问什么呢。”范劲看着林无痕，对燕破岳道。
其实，范劲对林无痕也挺好奇的。
跟林无痕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不相信林无痕只是一个列兵那么简单。
“我想知道杀人是一种什么感觉？”燕破岳问。
“杀人？杀人？咱们当兵可不是为了杀人的，而是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说说，你当兵为了什么？”范劲问道。
“变强！”
燕破岳大声回：“只有变强了，才能更好得去保护别人！”
“说得不错。”范劲点头，说。
“我想他教我！”燕破岳突然道，目光看着林无痕。
林无痕自顾自干活。
范劲自笑了一声：“行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