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冒着大雪,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城外,本来想来上香的凌风渊几人,还有欧阳俊,陆仲文都没能赶上,只能跟在不远处,等到了坟前再上香。
“吉时已到!”随着有人喊道,棺材入了坑,一座坟在不知不觉中不起来了。
王奕逊跪在坟前,往火盆里扔着纸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没人会怀疑王奕逊在演戏,也根本没人此时会注意到他。
“这么大的事,为何大少爷没有来?”人群中不知道谁来了一句。
“别乱说!”旁边的人赶忙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到一边。
“怎么了?确实是没见到王家大少爷呀!还不让人说了!”这人瞪着刚来拉自己的人。
“没说不让你说!但可以在家里小声说!别在这里说!”
“为什么不能说?”那人又问道。
“你是不知道,坊间传闻,是大少爷杀了他爹的!”这人看看四周,发现无人注意,趴在那人耳边小声说道:“所以,你要是不想死在这里,你就去问!”
“什么呀?大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那人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道貌岸然地伪君子!我看错他了!”
说完话,他转身就离开了,拦住他的人也没再阻拦。
就这样,王步童入土为安了,王家也很快会从悲痛中复苏过来。
待人都走完了,欧阳俊和陆仲文从别处走了过来,在王步童坟前倒了三杯酒,然后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你觉得真的会是王奕荣杀了他爹吗?”柳江河看到欧阳俊和陆仲文走了以后,也带着凌风渊和柳倾城来到王步童坟前。
“王奕荣杀了他爹,我觉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说是王奕逊杀了他爹,我还能相信!”凌风渊看着柳江河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还没等柳江河说话,柳倾城突然问道。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王奕荣虽然整日饮酒,但是他身处江湖,深明大义,绝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况且,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他虽然深明大义,但是追魂夺命掌的确是一门比较狠毒的武功!还有就是他走火入魔也能说得过去!”
“一个能将一门武功练到炉火纯青地人又怎么会轻易走火入魔!”
“这个不说,那你为何会怀疑是王奕逊啥了他爹呢?”
“据说,王奕逊这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坑蒙拐骗,无所不能!还有就是他爹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他!而且王步童还时常会拿他和他哥比较!这种人心里肯定扭曲,隐忍了这么多年,足见他的城府很深!杀他爹,也是迟早的事!”
“你这样说,的确有可能是王奕逊杀了他爹!但是王奕逊不会武功呀!”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手掌会全是茧子吗?而且内力浑厚!”
“可是……”柳倾城还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就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的柳江河。
“丫头!你不如他,还是别问了!”柳江河从一开始就一直看着他们说话,脸上也是挂着笑容。
“爷爷!您怎么帮着他呀!”柳倾城听了这话,一脸的不愿意,拉着柳江河的胳膊就撒起了娇。
“爷爷我帮理不帮亲!人家说的有道理,我肯定帮人家呀!”柳江河拉住柳倾城的手笑着说道。
“哼!你们都是坏人!不理你们了!”柳倾城甩开柳江河的胳膊,一跺脚,一噘嘴,转过身,假装生气。
“有人来了!我们走吧!”凌风渊看了柳江河一眼,柳江河明白了凌风渊的意思,直接就跟着凌风渊离开了。
“哎——你们等等我!等等我!”等了半天,没人哄她,柳倾城抬眼一看,凌风渊已经和柳江河走了一段距离了,她看了看四周的坟,打了个寒颤,跑着跟了上去。
“爹!孩儿来晚了!”来人正是王奕荣,他直接就跪在了王步童坟前,眼泪唰唰地就往下流。
“爹!孩儿不孝!没能亲自看您入土!”说着就是几个响头。
“爹!孩儿知道您死的冤,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您一个公道!也一定会手刃了杀您的人!”
说着,又是几个响头,然后从自己提来的篮子里摆上贡品,点上香蜡,烧了黄纸。往地上撒了三杯酒,自己也喝了三杯酒。
“爹!等到孩儿手刃了仇人,会拿着他的头颅来祭奠您!”说完,他站起身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